他已经收到许多风声,只要与皇后沾亲带故的都已经发了大财,李家人不但
在各地身居要职,当铺、米面店也开到了全国,在凤城更是抢占了近百万亩良田。
连内务府的人也个个像王乘风那样,胖的像头猪,在京城修的宅院富丽堂皇
,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富可敌国。
曹渔其实每年也能从内务府分得一些不小的红利,不过他离皇帝太近,差事
办砸了首当其冲遭殃,皇帝又是个惧内之人,就算是事发之后他也不敢把皇后怎
么样,却会拿别人当替罪羊。
上一任的吴逢春就是这样被砍了脑袋。
况且曹渔也不是一点责任也没有,当初他也是收了皇后的不少好处,这才推
荐王乘风当的内务府总管。
不过皇后和王乘风这样肆无忌惮地捞银子,简直就是把他这个太监头子架在
火上烤。
他越想越气恼,将林季递给他的旧帕子掏出来反复看了看,心中其实已经明
白林季的用意,冷冷地道:「你们做的实在太过了,就别怪咱翻脸不认人。」
于是拉了拉桌旁的摇铃,他的一个心腹小宦连忙进来道:「师父什么事?」
曹渔将那帕子递给他道:「把这东西递给严贵妃。务必要亲自交到她手中,
不可假手别人,更不可将这消息泄漏出去,务必做的机密。」
那小宦答应一声,很快就离开了。
就在此时,天边一道雷突然炸响,曹渔走到窗边往外观望,原本闷热的空气
此时突然刮起阵阵凉风来,天边浩浩荡荡的乌云很快就卷了过来,大有山雨欲来
之势。
「这天可变的真快!」
曹渔望着远处叹息道。
林季眼见天色不对,加快脚步往回赶,路过浣衣局的时候,正看见那些宫女
尖叫着抢收晒在院子里的被褥衣服,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宫女因为走的匆忙,还
摔倒在地上,揉着脚大哭起来。
一个掌事女官正拿着鞭子喝骂道:「哭什么哭,快给我起来去收衣服。」
他一时善心大发,走过去扶起那小宫女道:「好孩子别哭,不过是打雷而已。」
那掌事女官见他穿着暗纹蟒袍,也不敢怠慢,于是道:「这位公公,这孩子
狡猾的很,说是怕打雷,其实想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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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季连忙摆手道:「她脚都肿了,怎么可能是装的?你让她回去歇着,我来
帮你们收衣服。」
那女官恶狠狠地对那小宫女道:「我现在没空理你。」
说毕冲到一边收起衣服来,林季则抱着女孩回到廊檐下,然后也跟着众人开
始抢收衣服。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那衣服刚收到一半,瓢泼大雨就没头没脑砸了下来,大
家发了慌,手上动作飞快,总算赶在彻底淋湿前抢收了所有衣服。
一切忙完后,那些宫女都在屋檐下看着瓢泼大雨,互相擦拭水渍,整理头发
,享受夏日难得清凉时刻。
然而林季却傻了眼,这浣衣局都是年轻宫女,而且有很多姿色十分出众,在
淋过雨之后,本来就薄的衣衫现在几乎变的透明,有的甚至能直接看见嫣红的奶
头。
也难怪这些宫女会失于防范,毕竟整日相处都是女子,就算有太监过来,也
从不把他们当成男人看。
林季大饱眼福,目光不停在那些宫女身上游离,有宫女也笑嘻嘻地对他指指
点点,好像在品评什么。
林季只觉进入女儿国之中,正看得入神,有人却拉了拉他的衣襟,回头一看
,原来是方才那倒地的小女孩,只见她仰着头对林季道:「这位大哥哥,多谢你
方才救了灵儿。要不掌事的又该打骂灵儿了。」
她声音稚嫩,眼神清澈,眼角还残留着一些泪水,让人一看就生出怜爱之心。
林季弯下腰看着小女孩道:「这么小就进宫当差,也是难为你了。你的名字
叫琳儿?」
小女孩点头道:「是的,我从小就怕打雷,刚才就是一道惊雷炸起,把我魂
都吓没了,所以才会摔倒。」
林季连忙捞起她的裙子,看了看脚腕,伸出手摸了一下道:「怎么样,还疼
不疼,要不要我去给你弄点膏药来。」
琳儿笑道:「不碍事的,刚才是有点痛,现在已经不痛了。」
林季还要再说,忽然一人冲过来,从一侧重重推了他一下,他一下被推到在
地,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个女子指着他怒道:「死太监,你对咱们琳儿
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琳儿连忙拦住那女子道:「姐姐你误会了,方才是我不小心摔倒,这位哥哥
看我可怜,所以才过来帮我。」
那女子冷哼道:「都跟你说了,要你离这些死太监远一点,你怎么就是不听
姐姐的话?」
林季莫名其妙被呵斥一顿,心里恼火,挣扎着爬了起来,但见那宫女柳眉上
挑,满脸傲气,头发脸上都是水,衣襟也呈半透明状态,长腿半露,rǔ_tóu微凸,
脸上虽然正气凛然,身子却是魅惑之极,那怒容不但没有威慑力,反倒像是要勾
人魂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