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皇后也姓李,别是她的娘家亲戚?」李然踢了他一脚道:「呸呸呸,乌鸦嘴,
老子就姓李,难道老子也是外戚?」廖文海一边躲一边道:「凡事往坏处想也没
错。」
林季起身拿过腰牌道:「行了,别自己吓自己了,前面快到幸园,都给老子
振作起来,这地方以后就是咱们的地盘,这几日她们可不大好过,老子要立威的
话,就得让她们深刻领悟到这一点,那就是必须跟着老子混才能过好日子。所以
咱们等会进去以后,先要看看这帮娘们对咱态度如何,若是不好,咱们再饿她几
天,不愁不老实,如果态度还算端正,就暂且放过。」众人答应着,均觉得林季
这人颇为阴损。
林季又对祝大春道:「你先去通知里面的人,就说我已经到了门口。」祝大
春点头哈腰率先去了,林季等人则磨磨蹭蹭地到了大门口,这幸园四周都被高墙
围绕,周遭又种满枝繁叶茂的杏树,挡住了许多阳光,常年显得十分阴冷,多处
房子年久失修,房梁上堆积了厚厚的落叶,已经有了衰败的迹象。草木掩映下,
有一条青石板路直通大门,林季先还耀武扬威地走在前面,不巧青苔湿滑,险些
滑了一个跤子,众人及时扶着才不至于摔倒,骂骂咧咧一番,那嚣张气焰就小了
许多。
那祝大春进去后不久,立刻涌出来一群穿着破破烂烂的女子,年纪有大有小,
面上多有菜色,一个个低眉顺眼,拜倒在路边,脆生生地道:「幸园奴婢拜见林
管事。」领头的是个穿青衣的四十岁中年嬷嬷,满脸褶子,此时绽放出菊花瓣的
笑容道:「哎吆,咱们盼了好几日,林管事终于来了,您要是再不来,这幸园可
就要闹反了天了。」林季迟疑道:「你是?」那中年嬷嬷丝毫不觉尴尬,笑道:
「奴家是幸园掌事女官杜月娥,平常负责管理这里的大小宫女,还请林管事以后
多多照应着才是。」
林季点头笑道:「原来是杜掌事,快叫她们都起来吧,这地上湿寒的很,怎
能跪着。咱家说起来不过跟你一样是个管事的,当不起这些大礼。」那杜月娥连
连道:「当的起,当的起,以后咱们都听林管事的吩咐,谁敢作妖奴先剥了她的
皮!」又回头到:「都起来吧。一个个哭丧着脸,林管事来了咱们就有好日子过
了,应当高兴才对。」
诸女又勉强挤出笑容道:「多谢林管事,以后咱们都指望着你呢。」林季登
时有些无语,这杜月娥也太妖精了一些,一来就给自己套子钻,初次见面,总不
能冷着脸说不行吧。他心中腹诽不已,面上却笑呵呵地点头道:「很好,不错。」
正说笑着,两个衣着华丽的美人在丫鬟的搀扶下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那杜月娥
连忙拍手道:「哎呦,两位小主也来了。」说毕拉着林季介绍,指着蓝衣女子道:
「这位是庄嫔娘娘」又指着粉衣女子道:「那位是丽嫔娘娘。」
林季眼前一亮,这庄嫔虽肤白如雪,唇红若涂,双目湛湛,丰颊盈盈,然不
苟言笑,眉间似有千般愁,春水如藏万种恨,一看就是个深闺怨妇,此时虽勉强
挤出笑容,却也生硬的紧,他连忙要上前行跪礼,旁边一人却连忙拦住他道:
「林管事何必多礼,咱们这些罪人以后还得多向你指教,万不可如此。」林季斜
眼看去,原来是丽嫔,此女又是另一番风情,全不似待罪之人该有的愁苦,真是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如此心境,何其旷达,举止得体,何其颖慧,顾盼神飞,
何其缠绵。
这两位妃子都当的起自己的封号,一庄一丽,一贞一媚,真是相得益彰。林
季不禁感叹,如此佳人,随便放在民间那家青楼,都能撑起一遍天,偏那皇帝老
儿不知珍惜,居然就这么放在幸园里冷落着,枯耗青春,真是暴殄天物,让人可
怜可叹。想到此际,林季义正言辞道:「朝廷礼节不可废,你们虽是待罪之身,
然封号未去,主子终究是主子,奴才终究是奴才,二位小主请受奴才一拜。」说
毕带着众人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丽嫔阻拦不住,只得与庄嫔一起受了大礼,连
忙扶他起来道:「林管事年轻轻轻就如此重礼,也不因我们是冷宫之人就故意怠
慢,真是令人好生敬服。」说毕眼圈也红了,她自从被罚入幸园后,那些太监对
她态度一下子从热情恭顺变的傲慢冷漠,别说对她叩拜,不冷言冷语讥讽就算好
了,那里还会像林季这样拜她?再说林季长的也还算清秀,身上也没有寻常太监
有的那种特有的异味,那些太监要么香的太过冲鼻,要么臭的令人掩鼻,说话还
喜欢装腔作势,林季则大不一样,他保存着男人该有的低沉嗓音,说话也是自然
随意,显得自然而亲切。
林季为了今天的会面,提前刻意精心准备过,他如今升了官,自然不用像原
来那样弄的自己满身骚臭味,身上穿的也是崭新的暗纹过肩蟒袍,头上带着鎏金
善翼冠,满脸都是新官上任才有的意气风发,自是让常年没见过几个男人的丽嫔
芳心荡漾,脸上也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