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不管啊?好歹给个明白话,让老常彻底死心啊。”

牧杭一律回答:“将军的事,岂容我等置喙。”

那人不满:“你没看见老常失魂落魄的模样吗?好歹去劝劝将军, 让他把话说开了。”

牧杭提醒他:“将军已然婚配。”

“诶, 要不说事情难办呢。你也知道老常那个人, 就他那一条路走到黑的脾气, 肯定就等着将军和魏家那公子哥儿和离的那一天呢。就算等不到, 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耗着了, 让人看着怎么忍心啊……”

那人很是c,ao心。

“哎,要我说也是,将军回京才几天, 和那魏家公子也没几日感情。老常好歹痴心不悔地跟着他这么多年了,人品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将军怎么就看不上他, 偏就和别的男人看对眼了?”

牧杭忍笑忍得把自己的大腿都掐青了,木着脸,眼角挂着可疑的s-hi润说:“魏公子乃京城第一美男子是也。”

那人张张嘴,得,啥也不说了,唉声叹气地走了。

牧杭总算被解放,回头学给韩战和苟梁听,又笑了一番。笑完了,见韩战和苟梁一个赛一个冷淡地看着自己,面上不见半点笑意,不由僵着笑脸讪讪地走了。

苟梁这才和韩战说:“以前没发现这大老粗也挺逗的,茶楼没聘他当说书先生真是屈才了。”

韩战:“在你面前,他只能甘拜下风。”

苟梁捏他的脸扯出一个笑容,哼声说:“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是损我呢。”

韩战连道不敢,苟梁松开他,趴在他肩膀上说:“他们找上你那个呆弟弟了,让我看看他什么反应。”

原来,真不怪牧副将这个说客笑得太荡漾,苟梁早就给韩战现场直播过了。

“小少爷啊,那魏家大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来人问,十分好奇的模样。

韩毅认真地想了想,诚实地说:“我大嫂是京城第一公子,不仅身份高贵,相貌英俊,而且才高八斗,十八岁就是御封的状元郎了。哦,我大嫂的武功还特别高,那日西莽派出百余数决定杀手,但完全都不是我大嫂的对手。”

回忆起当时的情形,韩毅捏紧拳头,还是满脸的赞佩。

“不过一首曲子的功夫,都不必我大哥出手,他就这么闲闲地在人群中穿过,那些杀手连躲的机会都没有,全都被一剑毙命。以前还当我大嫂只有七步成诗的本领,原来还是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本事。也不知道,大哥的武功与他相比如何……诶,你们怎么都这么看着我?小弟所说,绝无半句虚言!”

生怕他们不相信,韩毅急急地睁大眼睛,眼里的真挚放大了无数辈。

来人听一句面色就凝重一分,最后,心都凉透了。

有人咬住牙关,垂死挣扎地说了一句:“武功再高又如何,要打战可不是武功好就行的。”

他坚信,至少行兵打仗的能力,常将军绝对不会输给京城里的那个小白脸。

韩毅这老实心眼的瓜娃子还没有听出他们的来意,又往他们心里捅了一刀:“话虽如此,但我大嫂师从夏侯老将军门下,我便听他老人家亲口说过,魏家大哥是他毕生最得意的弟子,若单论行军布阵,老将军已经没有什么可教导他的了,反而他时常有良策让老将军受益匪浅呢。”

说这话的时候,韩毅一脸的向往,“虽然我从未见过,但便是大哥都赞许过大嫂的不世之略,算无遗策,真乃当世之奇人也。”

来人默默地站起来,那满脸颓丧的样子让韩毅满脸的疑惑。

苟梁笑得不行,直说很久没看见像韩毅这样只说实话的孩子了,实在讨人喜欢。

韩战正在破棋谱上的残局,低头亲了亲我在自己怀里的苟梁,说:“喜欢他,就欺负他,嗯?”

苟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除非他傻才去回答这种喜欢和不喜欢的千古难题,亲弟弟怎么样,普通的喜欢怎么样,男人吃起醋来从来是不讲道理的。

他探手拿了一杯酒,边喝着边去看那些为他的终身幸福忧心的糙汉子们。

其中一人正说道:“依我看我,咱们老常是没有机会了。要不,咱们给老常寻摸一门亲事,咱们戍阳城内可都是好儿郎,不愁找不到下家啊。”

众人纷纷应和,觉得此计可行。

又有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挠头,说:“你们看,我怎么样?”

噗——

毫无防备的苟梁看到那说完话害羞得黝黑的皮肤都盖不住脸红的真·大胡子,一口酒捧在了棋盘上,笑脸差点扭曲了。

韩战忙给他擦嘴巴,问他:“看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苟梁眼神一飘,呵呵笑说:“没啥,啥都没有。”

韩战笑了笑,忽然捧住他的脸说:“小坑儿,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我现在也能看到系统直播,嗯?”

“……现在坦白,还从宽吗?”

苟梁眨眼睛。

韩战亲亲他的嘴唇,宽宏大量地点头。

苟梁把酒杯丢开,揪了揪自己的胡子,说:“你说老胡怎么会看上魏宣明这傻缺,难道是嫌日子过得不折腾?还是说他审美奇特,就好这一口?”

韩战的笑脸一下子落了下去,执棋的手指一用力,黑子顿时裂成了两半。

“老胡,原来是他啊。”

韩战慢声慢调地说,声音像是冰渣子似得透着一股冷气。

被主神大人的智商玩弄了的苟梁默了一瞬,抓狂说:“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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