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皇帝放开了他的手,将他抱了起来。

两人换了一个姿势,苟梁横坐在皇帝腿上,被他霸道地圈着腰,封住了唇舌。

苟梁意志不坚又不敢太用力地推皇帝,只能抵着他的肩膀,含混地求他别这样。皇帝也不管他,任他在腿上扭着身求饶,乐此不疲地吻他。

皇帝一心只想吸肿他的嘴,让他的肌肤印上自己的痕迹,就像那日他睡在自己怀里时一样——不,或许他还可以索取更多。

思及此,皇帝心中激荡。

而苟梁还不知死活地在他腿上拧着身抗拒,那柔软圆润的臀瓣在大腿上磨着,皇帝呼吸陡然增重了两分,一把将苟梁抱进怀中更深处,居心不良地让他坐在自己的腿腹交界处。

热硬的东西抵在身后,苟梁浑身一颤,几乎恨不得破了人设化身妖艳贱货抱着他吃个痛快。

可现在,他只能红着脸,嘴上欲拒还迎地喊着不要,故作无知地扭身蹭过那地方。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贴着他的嘴唇不容拒绝地道:“小坑儿,朕好欢喜……你允了朕吧。”

“皇上……”

苟梁呢喃着,声音里泄漏出太多的情意,眼里的思慕更是一览无遗。

皇帝心动极了,没有像之前一样强取豪夺,而是耐心地用舌尖在他唇瓣上梭巡着,等他敞开心扉接纳自己。

苟梁浑身僵直,双手紧紧拽着他肩上的衣服,连龙袍被自己大逆不道地弄皱了都没发现。

望进皇帝情浓意切的眼眸,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闭上眼睛。

“陛下,微臣也欢喜……嗯……”

他像是对自己投降,也像是豁出一切,张开紧闭着的贝齿,自开门户地邀入入侵者。

皇帝勾着他怯怯地躲避的舌头,直到苟梁终于也无法否认自己的心意,顺从地跟随他舞动。

“嗯,陛下……”

他仰着头生涩得不知所措,只能被动地随皇帝处置,被技巧拙劣的男人撞到了牙齿也不觉得疼,浑身发软地靠在他的臂弯里,予取予求。

皇帝激动莫名,掐着他的腰,难耐地往上撞了撞。

欺了他的身,毫无阻隔地占有他!

这样的念头在心中翻腾着,皇帝终于忍不住一路顺着他的脖子往下侵略,一把扯开他的衣裳亲在他胸口上。

苟梁如梦初醒,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花菱的位置就在左胸口,若是暴露……

苟梁脸色一白,猛地抓住他要把衣服撕开的手,惊恐地道:“不行,陛下,这不行!”

皇帝却已是箭在弦上,由不得他不许。

刺啦一声,青色官服被强势地撕开,露出苟梁右半边胸膛来。白皙的肌肤映入眼帘,那白玉般的胸膛上晕开一圈艳丽的绯色,一粒粉色的茱萸点缀其中。皇帝眼眸一深,完全听不见他的哭求,一口咬住那诱人的小点,疯也似得用力欺弄。

“啊!”

苟梁惊喘一声,被捏住要害一样,浑身都脱力了。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左边衣服不许皇帝撕开,出了一身冷汗,身体一阵热一阵冷地冲击中,在跌宕的情思中恐惧着灭顶之灾的降临。极度矛盾的情绪终于让他承受不住地哭出声来:“不要,陛下不要……”

若是受不住这道防线,他此生最大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这可是株连满门的欺君之罪,就算皇帝因一时情动不会要他的命,却也将知道他是隐双,身患这个世界上最为人所不耻的残疾……

“不要!求您了,陛下,不要……”

他哭得太厉害了,皇帝猛地从神魂颠倒中回过神来。

见他松开自己,苟梁惊慌失措地收拢衣服,惨白着小脸,哭着要从他腿上下来。

皇帝掐着他的腰不许他离开,他看得出苟梁这次是真的抗拒,整个人像是跌进冰窖里一样,浑身热火陡地被扑灭了。

他y-in沉着脸盯着苟梁,掐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你不愿?”

难道,是他会错了意,之前的种种不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皇帝眯了眯眼睛,眼神锋利如刀。

苟梁吓了一跳,眼睫上的泪珠砸落下来,跌在皇帝的手背上碎开。

右手一颤,皇帝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却仍然僵着脸冷声逼问他:“告诉朕,你可是不愿?”

苟梁紧紧捏着破碎的衣服,遮住左胸前的花菱,求饶地说:“这不可以……陛下,我、微臣不能……”

眼泪急急地跌出眼眶,他哽咽起来,皇帝哪怕气到了极点也舍不得他这样难过,冷着一张脸拧着眉头用粗糙的手指笨拙地给他擦眼泪。

“陛下……”

苟梁噙着眼泪看着他,那双通红的眼睛中分明是情深不悔的痴迷,藏都藏不住。

皇帝心气稍缓,捧着他的脸追问:“小坑儿,你可也欢喜我,如我思慕你这般?”

他连尊称都抹去了。

面对他迫人的视线,苟梁咬着下唇,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颤着声说:“微臣、微臣罪该万死……”

皇帝表情放松了,看他生白的小脸,将他往怀里带了带,亲吻他的发际,道:“朕恕你无罪,怕什么。”

他抚摸着苟梁的脊背,试图安抚他。

苟梁颤了下,却以为他这是求欢的举止,捏着衣襟的手指用力到发白的程度,他扭开脸纠结地说:“可我们……不能那样……”

皇帝的手顿了顿,随即怜惜地将他抱进怀中,叹息着和他道歉:“是朕太着急了,小坑儿别怕,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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