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虞璁业务能力不j-i,ng,干过许多想做就做的事, 但本身都不触及根本, 也没太大的阻力。

设立经部也好, 建立大学都好,都本质是在帮朝廷分担行政压力和工作范围, 哪怕有少数人为之反对抗议,也掀不起什么大水花。

但是, 重点在于,有关首都的事情,已经跟那些臣子们反对与否,毫无关系了。

北京相对而言, 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其实作为一个穿越者, 虞璁如果想高枕无忧,那他现在根本不用再做什么,躺好享清福就行了。

按照一些言情的套路, 他甚至可以在孩子长大以后,就带着爱人隐退皇宫,在民间过游山玩水的生活。

虽然以古代这么落后的条件……游山玩水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好玩的。

但是从嘉靖七年走到如今这一步, 已经完全没有什么未来的历史是可以给他参考的了。

曾经的大明朝像个留级生,可虞璁作为补习老师不仅让他顺利跨过及格线成为优等生, 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帮他玩成跳级的壮举。

蒸汽机也好,完备高效率的现代体制也好,医疗和教育系统也好——全部都是跨越了百年的产物。

现在的国家已经不再偏科, 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南京的问题也就扔到了这里。

虽然没有任何的参考,可是哪怕回首历史,虞璁也知道这个问题其实如同深渊一般,遥遥的望不到尽头。

从回京的七月一直到冬至,他都在不断地看书开会,迟迟不再落子。

蒙古那边内乱不休,边防时刻发来战报,但是总归跟明军没有什么关系。

而朝鲜那边,更加简单了。

明朝诸官都早就对严世藩服了气,毕竟人家解决了蒙古的突发情况,脑子明显比一般人都好使的多。

朝廷摆出了老大哥的语气,跟朝鲜内臣说你们国生妖孽,不除不休,最好先行内部解决这个来路不正的皇帝,龙脉正则国运昌。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现在派医官过去救也是白搭,瘟疫那是神明降怒,天上的星星都能证明我们说的是真的。

这其实是在不动声色的暗示他们该掀摊子了啊。

具体来看,朝鲜这边的政治状态,是在是太乱了。

当朝皇帝是中宗,再往前是燕山君,几乎没一个正常的。

燕山君大概就等于混乱邪恶的极致,他将佛寺改为妓院,将医女充为官妓,同时意图废除儒学,干出了比朱厚照还要荒唐数倍的种种事情,终于大臣们忍无可忍,在两次儒生暴动之后由高层出手,直接逼宫让他交出玉玺。

燕山君死在了三十一岁,所有的子嗣也接连被杀,而接锅的老实人,也就是如今的中宗,也并没有幸运到哪里去。

算到如今嘉靖十三年,这位字乐天,谥号恭僖的中宗已经在位接近三十年。

这三十年几乎是地狱模式的。

正德十四年爆发了己卯士祸,改革领导者被杀。

嘉靖元年又出现了辛巳诬狱,士林派再次被贬。

嘉靖五年全国瘟疫第一次爆发,死难无数。

再到之前都传闻至京城的灼鼠之变,大量被扒皮后烧灼的死老鼠被悬挂在宫城内外,一时间骇人听闻。

其实哪怕皇城这边的钦天监不说有问题,就看看这态势……也挺邪门的。

之前建设飞信局的时候由于优先考虑的是交通线和国内政局的把握,核心设点皆在南京、苏州、大同等要塞地位,后来皇帝有意发展松江,又在那边开始扩展和增设驿站。

但是东北那边还在一个初起步的状态里,根本没有旧的驿站线路基础——毕竟女真人压根不懂基建这一套。

虽然从去年三月起陛下就在敲打东北通信线路的事情,可古代到底生产力和通讯设备太差,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完成建州三卫的信息连贯。

听赵尚书的意思,怕是要到今年三月才能拿到朝鲜的消息了。

中部的兵力在不动声色的往京城调,随时支援东西,但是根据打入鞑子内部的探子的消息,恐怕蒙古且打一年——已经有六族参与混战,彻底撕破脸皮了。

智囊团凑在一起分析了一遍,怕是他们要进行一个大的吞并,然后再跟明朝谈条件。

现在想要再回到从前的盛况,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再蠢的蒙古人都能发现,如今的明军犹如脱胎换骨,他们根本打不过。

所以内不内战都没有意义……十一族全齐的阵容都拼不过,还不如内部解决下矛盾,赢的那个集团拿走试验区和政策的种种好处。

正因如此,现在虞璁有大把的时间和j-i,ng力,来集中对付朝鲜和南京的问题。

整个朝鲜内部,一共有两股势力。

一个叫勋旧派,一个叫士林派。

士林派之前被暴君压制,但是中宗想要利用他们进行与老贵族的对抗,于是重用以赵光祖为首的儒生,推行种种革新措施。

而这些革新措施,都颇有点效仿明朝的意思。

土地改革、均田制、官职调整等等,走的是老大哥的蜕变路线。

这个情况,和虞璁这边确实有点像。

但问题在于,两者之间,有本质的不同。

首先明朝那边有完整的现代理念和理论支持,并且予以了桑基湖塘、台田制度等种种,在生产力高速推动的情况下进行改革。

再者,也是非常根本x_i,ng的问题在于,嘉靖朝的势力还没有到根深蒂固的程度。

虞璁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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