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没钱花了吧。”秦隐回答的干脆。
陆半夏怔了怔神,当年的自己正是没钱花了,才去偷那钱家,没想到秦隐竟然猜对了,他大笑起来,“这位兄台果然与众不同。”
“自是不同。”秦隐笑道,“只是那翼九已不再是天魔教教主,夏先生不如说说新任教主的趣事?”
江湖人对新教主了解的也不多,除了他杀了陆修武,其他一无所知,就是这一点,还是听说的。
陆半夏知道再多,也不能说,于是他拱手道:“小弟孤陋寡闻,对新教主并不了解。”
“没关系,武林大会一过,想必先生就会知道。”说完这话,秦隐也不在多说,走到柜台边,要了一间上房。
陆半夏这才发现,秦隐竟然是一个人出行,而他刚才话中的含义,似乎是在邀请自己通往……
陆半夏摸了摸现在这张平凡无奇的脸,秦隐不可能认出自己,刚才的话,大概是他多心了。
秦隐跟随店小二上楼,陆半夏回答原位接着说书,散场之后打算去厨房吃饭,刚巧碰上下楼而来的秦隐。
陆半夏礼貌x_i,ng的点头,秦隐道:“夏先生,我请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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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半夏本想回绝,毕竟是熟悉的人,虽然样貌发生变化,声音也故意压低,但仍有被认出来的风险,谁知秦隐举起手中酒坛,一句“我带的可是家中上好的花雕酒”,就改变了陆半夏的坚持。
碰上秦隐,他大概永远无法说不吧。陆半夏自嘲一声,与秦隐一同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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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魔教逃出已有十余日,陆半夏终日待在瑶城里,平日好吃好睡,那伤口早就被他养好了,现下不用顾忌伤口,可以大口的喝酒,怎一个爽字了得。
二楼秦隐的房间里,店小二还没送上菜,陆半夏就用茶杯倒了一大杯酒,一干而尽。
秦隐两眼带笑道:“没想到夏先生不仅江湖事说得j-i,ng彩,酒也喝得如此洒脱,若不是这一袭书生长袍,倒会让人误以为是哪门哪派的弟子。”
“这位大哥谬赞。”陆半夏放下茶杯,一口酒入肚,熟悉的味道渐渐回来,说起来,上一次喝酒也是与秦隐一同喝花雕,只是现在物是人非,“我只是个爱说书爱喝酒的书生。”
“方才在楼下听到有人唤你一声夏先生,在下便跟着叫了,看年纪,倒是在下略长几岁,不知道夏先生叫什么,我这么夏先生夏先生短的,显得生分不说,还把夏先生叫老了。”
房门响了几声,是店小二进来送菜,不大的圆桌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可口佳肴,陆半夏拿起送来的两个倒扣小酒杯放好,满满倒了两杯酒,双手把其中一杯放到秦隐面前,酒杯放下的瞬间,一个主意应运而生。
陆半夏是秦隐仇人的亲人,他俩之间已经不可能,让秦隐再去相信陆半夏,陆半夏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幼稚到可笑,可夏先生不然,倒不如用新的身份接近他,同他一起解开秦家被灭的谜团。
陆半夏缩回手道:“区区姓夏,单名一个隐字,年初刚刚及冠。”故意把年龄报小了一岁,定定看向秦隐,心中还存有侥幸。
若是夏隐,一个与秦隐无关,又有缘同名,愿意陪在他身边替他分担、替他解忧之人,秦隐会没有利用、没有戒备,一心一意的爱上他么?
说到底还是自己犯贱,被这样对待了,还狠不下心逼自己忘记秦隐。
陆半夏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感不外漏,秦隐心思细腻,万万不能被他看出端倪。
秦隐听到夏隐的名字后,露出错愕的表情,他惊讶道:“好巧啊,在下秦隐,大你五岁。”
他竟然说了真名,不怕被人发现他就是天魔教新教主么?
陆半夏替他担心的同时,忍不住好笑,秦隐固然隐忍,那也是被逼出来的,其实他本x_i,ng里还是豪放直爽偏多。想起两个人曾经露宿野外,那个人脱了外衣扑通一声跳进湖里,徒手抓了几尾鱼,跳上岸烤给自己吃,到了晚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无拘无束,逍遥洒脱。
“诶?秦大哥竟然与我同名。”
“对!为了我俩同名,为了这一声亲大哥,我敬你一杯。”秦隐说着话端起酒杯来。
陆半夏慌忙之中学着秦隐的模样也端起酒杯,两个小小的酒杯在碰撞之后发出清脆的响声,如丝竹悦耳之声。
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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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吞咽下肚,陆半夏道:“秦大哥,这酒可真是好酒啊。”
“你若喜欢下次我教你酿。”
“这是秦大哥自己酿的?”
秦隐点头,陆半夏笑中带着苦涩,这酒他喝过没有千次也有百次,却是头一回知道,此酒乃秦隐亲手酿造,可知道之人是夏隐,不是他陆半夏,可笑可笑。
秦隐见陆半夏笑得开怀,又道:“你既然叫我一声秦大哥,那我就叫你小夏,可好?”
“好!”大概是因为名字中都带有隐字,所以才改叫姓吧,陆半夏斟酒一杯,再敬秦隐,直到秦隐喝尽才道,“大哥看上去便知是练武之人,途径瑶城来为的是不是武林大会?”
“是。”秦隐只说一字,不再多提。
武林大会上必定集齐天下英雄豪杰,只凭秦隐一人不可能杀死慕容晹和苗云青,他只身前往到底为了什么?
若是有天魔教相助,师傅定不愿看到这般场景,天魔教在所谓的名门正派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