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朝歌城南市巡差,听闻仲言那恶霸刘三已经挨了雷劈,死翘翘一条,松了口气,少了一事自然心情大好,依然是按照以前的习惯,在南市溜达。
巡街本就是个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儿,日日照旧,不觉几天过了,这一日,巡得累了,上了一个茶楼喝茶,远远地见一个大汉晃了过来。
说白了,在后世,这巡差就是个小片警,对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人很熟悉,这刘三朝歌城都有名的主儿,自然认识,见不是别人,心里咯噔一下。
“闻太师不是说这货已经挨雷劈死了么!为何还露于我面前?!”训差心里纳闷,闻太师的大能,谁不知道,绝无失手的可能,难道白日见鬼了?!
巡差也不喝茶了,放下杯子,走到街里,一把把刘三扯了过来。
“刘三,你是人是鬼?!”
“差大哥,你这会开玩笑,俺活脱脱汉子一条,怎么是个鬼了?”看着训差,刘三没了往日的霸气,满脸赔笑,便是对身边经过的百姓,也是客气不已。
巡差左看看右看看,更是惊讶万分:这货几日不见,怎么变了一个人了!
“你随我来!”巡差大声道。
“差大哥,做甚?”
“做甚?!你个浑货,竟然敢蒙骗闻太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巡差怒道。
“我如何蒙骗了太师?!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休要再说,走!”
巡差揪住刘三,奔着太师府就来。到了府门口,传家丁通报了一番,将刘三带到后花园。
闻太师正坐在一团鲜花面前长吁短叹呢,听闻家丁来报,也是纳闷,又见巡差揪了一个大汉过来,正是几日前自己遇见的那个,更是一惊。
不对呀,这家伙不是被雷劈了么,怎么还活着?俺的道行,这种事情绝无失手的可能?!
“禀太师,俺今日巡街,遇到这货,吓了一跳,太师说他挨了雷劈应该死了,不想竟然活得好好的!”巡差连忙道。
看着刘三,闻太师的一张大脸,沉了下来。
“刘三,且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闻太师师从截教金灵圣母,自知若不是什么道行高超的人破了自己道法,绝对不可能失算。
那刘三虽然先前是恶霸一个,可面对大商朝人人敬若天神的闻太师,吓得魂飞魄散,跪倒在地,道:“太师,俺没有做手脚,这都是黄道长教俺的。”
言罢,仔仔细细讲先前的那一番遭遇说了一通。
“黄世仁?”闻太师听了这名字,十分陌生,转脸对巡差道:“朝歌城里竟有如此人物?”
这事情,巡差的也清楚,道:“太师,你老人家北疆平叛,离得时间长了,自然不晓。这黄世仁,来俺朝歌时间不长,乃是一个道士,不知是什么底细,但神通广大,尤其是那卦术,一算一个准,如今朝歌城里的老百姓没有一个不知道的,而且这黄道长为人宅心仁厚,经常接济百姓,口碑很好,真是一个活神仙!”
“倒是有趣。”闻太师嘀咕了一句,心道:俺的道法,乃是师傅老人家亲自所传,这黄世仁既然能破了,说明他的一身本事绝对在我之上,十有乃是修仙的道友,既然此人一身本领,我且去会会,说不定能够拉扯过来,为我大商做出一番贡献,岂不美哉?
想到这里,太师站起身来,对那刘三道:“你头前带路,俺去会一会那黄道长。”
“好!”刘三赶紧答应。
闻仲换上了一身的便装,只带了三四个仆人,刘三头前带路,直奔南市黄世仁的馆子。
一炷香的功夫,来到了那馆子门口,但见人挤人人挨人,长队从街头排到了街尾,朝歌人一个个满脸欢喜地等候,没有一个捣乱的,都是毕恭毕敬。
那馆子门口,八仙桌后面,金交椅上,坐着一个道人,但见瘦削骨感,八字胡,细长脸,身穿一身火红的道袍,仙风道骨,身后立着两个道童,满脸的凶恶。
闻太师动用了神识,观察了一下,看不出对方的修为,心中一紧:果然,这道人的修为在我之上,若是能够拉拢过来,于国于民也是一件好事。
太师一心为国求人才,不免动了心思,心道:先看此人是忠是奸,若是奸人,俺拼了老命也做了这厮,若是忠心之人,大商百姓多了一份好处。眼,放出一道白光,在那黄世仁身上扫了扫。
闻太师这神眼,堪称神通,能辨忠奸,若是好人,神眼中便是通体放白红光,若是坏人,那便是通体放黑光。
太师这么一扫,不由得一惊:只见黄世仁放出来的光,也不是黑,也不是白,而是灰蒙蒙的一片,隐隐散发出红光来。
“怎么会!?这样的事,俺从来没遇见过!奇怪了!”太师心里乱麻一般,想了想,笑道:“不管了,且去会会这道人。”
闻太师在那边捣鼓,黄世仁早就感受到了。他太乙金仙的修为,比闻仲还高上一个档次,虽然不认识他,但见了他的手段,又见刘三在前面戳着,也猜得出来,只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低头给人算卦。
闻仲排在队伍里,慢慢向黄世仁靠近,见黄世仁不慌不忙,一张铁口说得天花乱坠,心里也是佩服。
眼前马上轮到自己了,忽然从旁边窜出来一个妇人,在了自己前面。
“大哥,俺偷着溜出来的,让俺先算一算,成不?”那妇人转脸对太师陪笑道。
只见这妇人,年近六十,水桶一般的身子,三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