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回来了!”宝月儿又将身体往里压去“若是让娘娘看见,你可是要害死我了。”
“月儿,我这次回来就是看看你,快除夕了,想你了。”
宝月儿被他说得没了脾气,道:“你先随我来,这里说话不方便。”
两人来到宝月儿的卧房,宝月儿才慌道:“你到底回来做什么?”
白客沁一把搂住宝月儿的腰,口中思念:“就是想你了。”
宝月儿不耐道:“你要是为我好就不该回来,白大哥呢?”
听见宝月儿问起大哥,白客沁搂着腰的手又箍紧一圈,闷声道:“问他做什么,总之我答应他,除夕之后我们就走。”
“走?去哪?”
“当然是离开皇宫越远越好。”
宝月儿一脸怀疑,看着眼前的脸,总是会不自觉想起另一个,虽然是一模一样的脸。
“你先放开我,我有话同你说。”
看宝月儿一脸认真,白客沁识趣将手拿开。
宝月儿像是费力力气才下得决心,道:“只要除夕一过,我就和你走。”
白客沁瞪大眼睛,半天未语,支吾道:“这——是真的?!”
“你愿意和我走?”
宝月儿低头,猛然又抬起眼睛,目光炯炯:“答应我,不要在此之前徒生事端。”
白客沁错开与宝月儿对视的双眼,道:“我知道了。”
宝月儿掰回白客沁逃避的脑袋,自己垫脚,凑上前去,轻吻双唇。
这次轮到白客沁手足无措,直到宝月儿的脸远去,他还是呆立当场“月儿,我一定带你走。”
半晌,白客沁终是说。
听雾楼。
景芝接到衣二三的消息就在几日前赶回来。
如今,一颗人头就立在景芝的药台上。
三娘左右瞧瞧,啧啧道:“景哥哥真是神了,这样我还真的以为是段大哥的脑袋。”说罢还拿手指戳了几下,那颗脑袋侧翻过来,漏出一张窄眼高鼻的脸,很是漂亮。
“话说回来,段大哥,这张脸真是许久未见,北辰那小子该想死了。”
景芝道:“现在走到这一步应该告诉北辰了。”
“还不行,计划有变。”
“什么变故?”景芝走到衣二三身前,坚持道:“不论什么变化,还是将身份告知他为好,现在他也已经向太子坦白器阁的合作的关系,还有什么事不能说。”
“器阁可以暴露,但是我一尺斋少主的身份现在还不行。”衣二三在房间踱步,边走边说“不光不能告诉北辰,还需要刺激他一下。”
三娘不忍道:“你也不怕刺激出毛病,他要是看见他段大哥的脑袋,估计就要找衣二三拼命了。”
衣二三回身,严肃道:“其实我想借由这次机会,让他回北漠去。”
“为什么!?”三娘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住嘴!”衣二三吼道:“我是罪孽之身,北辰的路还有很长,我不能拖累他。”
景芝上前说道:“段大哥,我是一路从药仙谷跟你到这来的,我对你报仇之事了解一二,但是只要大仇得报,北辰留在身边又有何妨?”
“我意已决,待教他最后一次就放他离开,只希望到时你们务必守口如瓶。”
三娘还想分辩,却被景芝拦下来:“算了,既然他已经决定,我们外人不好再说什么,随他去。”
三娘气鼓鼓坐在凳子上,往肚子里灌着凉茶,景芝又默默将茶水换置温热。
器阁建在山上,如今隆冬天气,整个器阁里面也是架不住的寒意。
衣二三坐在桌子旁,对着景芝道:“我说情况有变是指定国公李洪德。”
“那人不是一直深居简出,如今出来不知意欲何为?”景芝也顺势坐下,接过三娘手里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怀疑除夕之夜,除了万贵妃与太子,那个老东西也要横c-h-a一脚。”
三娘叫起来:“那怎么办,他是哪边的。”
“或许那边都不是。”景芝道。
“不错,我也怀疑他和当年一尺斋的案子也有牵扯,他有我的画像,并且想要我的人头。”
三娘看着桌子上段大哥的“脑袋”,眉头一皱,“当年的事情居然这么复杂?”
景芝道:“若是自成一脉,那他便是也要当皇帝,除夕时候便要趁机断了万贵妃的去路,这样以来,太子不也危险?”
“我敢料定,待二皇子来时,他就会下手,所以我们要通知太子保留实力,不要急于一时。”
衣二三道:“另外,他和旧案有牵扯,里面还有我这七年来不知道的事,所以我之前已经以严裴之子的身份去讨了这份砍脑袋的差事,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
三娘双手撑在桌子上,激动道:“我去定国府看看!”
“不行!”
衣二三和景芝难得一致,景芝道:“这次你偷跑出去已经犯了忌讳,如今我还要回去安排李君汝的治疗,同时牵制裘刃,不在阁中,你又重伤未愈,此次回来看你脸色不好,待会替你把脉,你就不要乱跑。”
衣二三点头,又道:“不错,李洪德这几日必定会万分小心,等到除夕刚好可以探查他兵力虚实,不用你再跑一趟,以免打草惊蛇。”
两人轮番劝诫下来,也打消了三娘的心思,只蔫道:“知道了。”
景芝看三娘用手捂着脑袋,本以为是嫌自己和衣二三太过严厉,但是仔细一看,三娘额头上渗出汗珠,忙问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