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弟弟人呢?”他知道这是问题的关键。
沈之清双眸一暗,关上了白墙。
“你好好休息吧,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叫医生。太晚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他似乎不太想讨论到这个问题。
白飒捕捉到一丝不对劲,但他和沈之清才刚认识,对其第一印象也不大好,从开始到现在语气都不怎么样,所以他确实没什么资格逼问对方的私事。
“医生就不用了,我需要能止痛消肿的软膏。”他可不希望大半夜被人看后门。
“没问题,我这就叫小林送过来。”沈之清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也没有多问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白飒知道他口中的小林就是方才开车的助理,不由觉得好笑。大半夜被老板叫去买软膏赚外快,也不知道说这助理幸运还是倒霉。
“这间屋子里有独立卫生间,里面什么东西都有,白先生请自便。如果有需要沈某帮忙的地方,大叫一声就好了。”
沈之清极尽东道主之谊:“这里屋内房间的隔音不怎么好,但白先生放心,外面却是什么都听不到的。”
白飒对他造了间这样的屋子有些好奇,但也知道不该多问。“多谢。我现在相信,沈先生您不是坏人了。”
虽然,还没原谅你给原身造成的身心伤害就是了。
沈之清淡淡一笑,“软膏马上就到,我先去给白先生倒杯水。”
白飒表面谢过,待沈之清真的拿了杯水进来,他等人离开,带上了门,便起身将杯里的水全部倒进了马桶。
说信对方是个好人也只是口头上的,如今他孤身一人住在对方家里,什么仰仗都没有,还是万事都小心一点要好。
他可不想栽在这么个有钱有路子的人手上。
果然,不去片刻,门外便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白飒眼珠一转,没有理会沈之清的轻声呼唤,佯装已然睡熟。
“看来是药效发作了。”沈之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白飒心想这人果然对他目的不纯,却又听见他在门外道:“还要劳烦张教授您动作轻些,想必今天这孩子也累坏了。”
原来还有别人。白飒心里又疑惑不解起来。
门被从外面打开,毕竟这里是沈之清家,就算他锁了门也无济于事。
沈之清带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老者走进来,老者看着床上的白飒,摇摇头道:“头一次见你把人带到家里来,这个少年怕是不怎么合作吧。”
白飒心道这个苍老的声音应该就是所谓的张教授,听他的意思,沈之清还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有什么办法,这孩子和我弟弟他一样倔。”沈之清上前帮张教授打下手,将白飒小心翼翼翻过身来,背面朝上,“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伤,就只找我要软膏,怕是那里……这种事情只用软膏怎么够,所以晚辈还是大晚上把教授您叫来了,真是麻烦您老人家了。”
张教授大概是在笑:“你这孩子,爱好也忒奇怪。一天到晚到处找不法分子拐骗少男少女为妓为娼的证据,也不知道救了多少遇难的孩子了。大半夜被你拉出来救人治伤也不是第一次,干嘛还跟我这个老头子客气。”
沈之清不再说话,只是听从张教授的指示,褪下了白飒的衣裤。
白飒此时已经顾不得害羞了,他满脑子都是张教授方才的话。
所以……沈之清不过真的是个业余爱好钓鱼执法的热心公民?他真的错怪对方了?
可是怎么会有人有这么奇怪的爱好啊喂!!
第5章 会所合该倒闭!
白飒忍着后身被人检查上药的不适,心里百感交集。
他和沈之清之间怕不是有什么孽缘,不然他怎么会一重生就被他尺寸的那啥非礼,如今对方的手指还在自己身体里动来动去。
虽然隔了层手套,也只是单纯的在上药,但他就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爽。
几十年的科学知识已经拯救不了如今的他了。
“我知道,你没喝那杯水,”沈之清退了出去,脱下手套丢进床旁的黄色垃圾袋里,“张教授已经走了,你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继续问我。”
白飒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被对方戳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尼玛,他裤子都还没穿呢。
不过既然对方知道自己醒着,再让对方给自己穿裤子就有些微妙了。
白飒只好睁开眼睛,故作镇定地提起裤子,恢复之前侧卧的姿势:“所以,你是故意买的我,只是想证明享夜是个非法营业的地下会所?”
不得不说方才的药膏的确有用,他站在身后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不适了。
沈之清点头:“刚才墙后面的信息图你也看到了,必须有交易记录等切实可靠的证据,我才能对享夜进行举报。”
“那现在交易记录已经到手了?”
沈之清摇摇头:“本来明天……哦不,现在是今天了。本来今天就能到手的,可是你如今逃走了,就不能按照计划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也就不存在交易记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