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听得这两句话,谢江桦就知道走在自己前方的是何许人了,必是段誉与王语嫣、阿朱、阿碧一行人无疑!叫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姑娘做姐姐,也真亏他叫得出口,谢江桦摇头失笑,看向那个少年,只见他书生打扮,面容如玉,端的俊秀,可惜满脸的笑容中透着些许的傻气,傻傻的讨好着身旁的几个女子。

他亦步亦趋跟着的少女则身着藕色纱衫,一头柔顺的长发只披腰际,身段姣好,步履娉婷,单看背影就能急煞千军万马,周围不少行人不时的会偷偷看向她的背影,或者装作匆忙急行,到了前方再回头多看人家两眼。

跟在他们后面点的是两个粉装女子,也有不少行人侧目。

谢江桦拿着缰绳轻轻的甩着,微笑着跟在她们身后,一路听着段誉厚着脸皮不停的创造新话题,尽管别人很少搭理他,甚至对他的话不理不睬,他也乐此不彼。

王语嫣显然很担心慕容复,一路不时的提起心上人,猜测着这个时候他在哪儿,心里暗想着对方是否也在想她;阿朱阿碧在旁劝慰,让她宽心。这种时候,段誉总是显得闷闷不乐,但等她们话头一过,他就又活过来了,重新没话找话,贫嘴逗趣,变着花样的希望讨得他心中的女神欢心,说出来的话也当真是各种没谱。

谢江桦始终不能理解段誉这个堂堂大理王子厚着脸皮放□段极力要讨好一个女子的痴念;尽管相信运气也算实力的一种表现,但对这个《天龙》中奇遇无数的第一男主角,他还是有种见面不如闻名的感慨。

或许是大理王室男丁过于单薄,对这个少年极为宠爱,让他从小过着单纯无忧的美好日子,才导致他到现在还有着让人不能理解的热血与稚气。

果然,还只是个少年。

谢江桦感慨一番,轻轻的叹了口气。

此时行人早已散得差不多,只剩他还跟在段誉一行人身后。

突然,后面的少女转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问:“这位公子,你为何一路跟着我们?”

谢江桦抬头看向问话的少女,只见她身穿淡绛纱衫的女郎,十六七岁的样子,双目盈盈,看向自己时似笑非笑,很是机灵。

她旁边的绿衫少女也跟着转过身来,略带防备的看着谢江桦。

谢江桦看着她们戒备的样子,心里感叹阿朱的敏感,便笑道:“姑娘真是爱说笑,小生一直沿着大路走,想找家客栈而已,跟着你们作甚?”

段誉跳了出来,问:“阿朱姐姐,怎么了?”

阿朱又仔细的打量了下谢江桦,感觉不到他的危险性,便摇摇头道:“没事。”

段誉见原来是个与自己年龄相当、稍微黑上一点点的普通书生,当下一乐,朝谢江桦道:“这位兄弟,看你也是个文弱的读书人,怎么惹得我们阿朱姐姐生气了呢?”

这句话的逻辑实在有些怪,谢江桦也不理他的问话,转头看向阿朱歉然道:“是小生之错,我不该走在你们后头,理应一直走在你们前面才对。这样,姑娘应该没意见了吧?”

阿朱本欲点头,察觉到谢江桦话里打趣的意味,忽然面色一凝,尴尬中微带着不满,冷淡的道:“如此,公子请了便是。”

谢江桦见她如此反应,好笑的点点头,牵着马儿以原来的速度朝前慢慢走去,果真是走在了前头。

只是他的速度实在太悠哉,很快,就被段誉他们赶上了,也因此,阿朱的脸色不怎么好。

王语嫣看上去好像也不怎么高兴,段誉见她们几个本就不高的情绪更低落后,便对“罪魁祸首”产生了几丝不满,于是对被他赶上的谢江桦道:“喂,你说你这人,怎么就那么不让人待见呢?”

谢江桦步履如常,晃悠悠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反问道:“是么?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不受她们待见呢?”

“你……你……”段誉被他拿话一堵,气得直想骂人,可惜良好的教养让从没说过粗话的他一时只能连着说了几个你字,却是说不出脏话来,再加上考虑到自己在美人心中的形象,便又忍了下来,接着道,“我一路与王姑娘和阿朱阿碧她们一路相谈甚欢,要不是你一直跟在身后,哪里会惹得她们不高兴?”

“相谈甚欢,果真?”难道不是你一个人在自说自唱,担当着小丑的角色么?谢江桦暗自好笑的道。

段誉神情一肃,抬首挺胸道:“这是自然!”

转身又笑嘻嘻的对身后几个女子道:“王姑娘,阿朱、阿碧两位姐姐,你们说,是吧?”

一片死寂……

而后,谢江桦实在忍不住了,毫无同情心的笑出了声。

他刚就在想,段誉定是要回头寻求支援的,谁知王语嫣和阿朱阿碧竟当真一点面子都没给他,谁也没点个头,甚至连哼都不哼一声。想必此时王语嫣心心念念的只有她表哥慕容复一人,段誉这可怜的“痴情郎”注定要饱受挫折了;在而阿朱近、阿碧并非普通丫鬟,对段誉也不是很热情。

一时无人开口附和他,最后结果,就是显得段誉自作多情了。

看着这情形,谢江桦忍不住乐了;然而对段誉来说,听着谢江桦刺耳的笑声,被人嘲弄的感觉是那么明显,不由羞容满面,当场就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算了!

☆、段誉屈情

明明想着为美人出口气,最后竟反被对方弄得无地自容,从没吃过这种亏受过这种气的段誉心里真是又怨又恼。

段誉心想自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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