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他也是知道的,难道他自己护不了自己吗?既然已经承认了永璜,那他就会以平等的眼光看待。

或许有时候要保护一个人是将其放在暗处,让任何人都捉摸不透,到底谁是他最在意的,但有时候,这样的手段会显得多余而愚昧,甚至平添不必要的误会。

而现在,乾隆在意永璜这一事实,其实知道的人并不多,大都以为乾隆只是怜惜弥补,而乾隆也并没有确定将皇位传给永璜,只是多给了一次机会,那么让人给永璜做挡箭牌就显得刻意了。也或许,真有那一天了,他会小心的将永璜留在暗处,明面上弄个炮灰。

永璜在帐中喝了一盏茶吃了几块糕点,顺带睡了一觉,这才有奴才来报,请他去用膳。

狩猎的皇子朝臣已经尽数回到营地,乾隆也没有要大摆筵席的意思,就让几个皇子到主帐与他共进午膳,永璜到时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先是请了安,就被乾隆招呼了过去,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

菜肴以r_ou_食为主,多是今儿个狩猎的猎物,刚刚宰杀的,r_ou_质很鲜嫩,做的也不是很油腻。永璜尝了一块红烧r_ou_,先是惊讶了一下,抬头看到乾隆正对着他笑,知道是乾隆事先招呼了御厨,不经心里一暖,也回以一笑。桌上素食也不少,永璜还是食素居多。

与乾隆一起进膳的机会并不多,因此其他人都是带着莫名的紧张,却也没有错过乾隆对永璜的额外照顾,一时每个人的心里都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若有所思起来。

永璋因为和永璜相似的遭遇,本以为永璜与他同病相怜,今日一见,才发现两人大大的不同,至少,乾隆对永璜比对他更加的上心,连这种细节都照看到了,两人的关系甚至比一年前更加亲近。一时之间,不知心里是嫉妒多一些,还是释然多一些。这次狩猎的机会,本也是他求来的,现在,却有些后悔了。

永瑢在底下用脚踢踢永璋,提醒他盯着乾隆的视线太直白了,之前额娘也是对他说过要和大哥交好的,本来还有些不明白,现在却懂了。皇阿玛连大哥用膳的习惯都看顾到了,可见一斑。

永璋回了神,就低下头埋头吃起来,现在能得乾隆再一次的平常相待,对他而言,已是难得。再遭厌弃,他恐怕会崩溃得一蹶不振。

永珹皱皱眉,同永璋一般低下头,脸上的表情却隐晦难辩。

永琪控制不住的在桌底下握紧了拳头,眼底流露出复杂。没有见到乾隆和永璜的相处模式时,他真的想不到两人会是这样的默契,可今儿个一而再的看着乾隆对永璜处处照顾,他哪里还能保持平常心看待。

乾隆不动声色的扫了眼桌上的几人,尽数将几人脸上的神情收在眼中,便依旧如故的被侍膳太监伺候着进膳,仿若根本没有看到一般。

片刻后,等乾隆放下筷子,其他人也跟着放下,桌子上的东西被收拾干净,乾隆便下了逐客令。

永璜随众人告了退,就走了出去,也没有看到乾隆最后看他的那一眼,带着一抹叹息。

“大哥的身体,可好些了?”永琪一出了帐篷,便走到永璜身边问道。

永璜一愣,倒没想到永琪竟会来和他说话,却还是笑笑道:“已经好些了,多谢五弟关心。”尽是疏远的语气,让永琪讪讪一笑,右手紧握成拳。

身后的永璋等人,本来倒也想和永璜搭搭话,看永琪抢先一步,迟疑一下,还是默默的靠着一边走过。

“皇阿玛对大哥真好,”永琪有意无意的说道,带着一丝试探。

永璜听后,神色淡淡的点点头,“皇阿玛对五弟也不错。”四两拨千斤的回了一句,倒让永琪不知道如何说下文了。

两人很快便分开了,永璜径自往自己的帐篷走去,心里却不舒服得很,因着刚才永琪那y-in阳怪气的语调。

进了帐篷,永璜脸上的淡笑慢慢褪去,吩咐下人打了盆水,擦把脸,净了手,便让帐里的人都退下了。

刚刚乾隆的种种动作,就像是一个宣告,他何尝不懂,却又带着一丝茫然。罢了,安分守己就是,有乾隆在上面压着,他也不会如何。若乾隆半百后,也不知会是什么情景了,就怕他挨不到那时候……

乾隆收回视线,就这么端坐了一会儿,便站起身离开了位子,转而进了里帐,待午睡一过,便又是一场狩猎伊始,他还是先养j-i,ng蓄锐吧。

未时,所有人马再次准备就绪,永璜听到乾隆吩咐,让他在营地休息时,带着笑应下,并让来传话的侍卫回禀乾隆一句,“儿臣待皇阿玛满载而归”,然后便在帐篷里不知道捣鼓些什么。

而乾隆出发前,听了侍卫的回话,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脸上也笑起来,让一边的永琪忍不住再次咬咬牙。

两个半时辰后,乾隆确实带着满满的猎物归来,永璜笑着与傅恒一道迎接。

是夜,听到乾隆传召,永璜带着疑惑跟着侍卫来到乾隆的帐中。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永璜行礼后,便被乾隆双手撑着前臂下扶起,“永璜又多礼了。”

永璜笑笑,不置可否。

乾隆没有放下握住永璜前臂的手,视线停留在永璜白皙的手上,乍一看,这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但伸手抚上,便能触摸到掌心那细细的薄茧,乾隆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时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永璜任由乾隆打量,低垂的眉眼却看不清思绪,好像有某些未知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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