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是周六中午飞的北京。

出发前,他也没跟谁提,就给j-i,ng诚道馆的馆长说了一嘴,被对方要求带点冰糖葫芦和烤鸭回来。

独立如他,十三四岁就独自坐过国际航班去欧洲找钟民华,去个首都,自不在话下。

不过,钟意虽独立,但生活自理能力其实挺差。

说到底就是不会照顾自己,出趟远门也不记得看看天气,从首都机场一出来,立刻被迎面而来的雨夹雪冻得直哆嗦。

这都三月了,北方居然还这么冷??

钟意又是跺脚又是搓手。

来的时候宁州正是大晴天,他就穿了件薄外套,这会儿站在高架桥下等机场大巴,全身都快僵了。

“……钟意!钟意!”

机场外人来人往,车声人声混杂,有个声音持续响了好几遍,钟意才困惑地回过头,是同名同姓吗?在北京他可没认识的人。

成哥从马路对面急匆匆地跑来,把钟意从排队等车的队伍里拉了出来,“等你好久了,走。”

钟意愣愣地看着成哥,下意识地抬眼四处搜寻,“成哥你……他也来北京了?”

“恩。”向来不多话的成哥领着钟意穿过车道,往机场停车场走,“你穿太少了,明天说是要下雪。”

相比较天气,钟意更在意目前的状况,“你们怎么知道我的航班?我没告诉别人。”

“航空公司有人。”成哥简明扼要地回道,走到停在角落里的一辆黑色保姆车前,拉开了门。

从后排冒出个墨镜遮了大半张脸的脑袋,扯开的笑容在看到钟意的那一刻顿了顿,嗓音一沉,“靠,你怎么穿这么少?还不赶快进来!”

钟意带着一身寒气钻进车厢,长吁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丢了件外套在头上。

“北方有寒潮,下一周都接近零度,你是不是没带厚衣服?”

钟意默默取下身后的双肩包,他连个行李箱都没有,自然是没带什么衣物。

沈西风啧了一声,小小的嫌弃很快就被重逢的喜悦冲走了。

他凑到钟意身边,嘻嘻笑着:“没想到吧,这周我在北京没啥事儿,可以领着你到处转转。”

“没事?”钟意拿着羽绒外套,见又是那件小两万的限量版,就不怎么想往身上穿了,“没事你来北京干嘛?”

沈西风摘下墨镜,“没啥大事儿,见见这边的朋友,维护下友情也是很必要的。”

钟意抿了抿嘴,心说你好好复习才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看在人家专程来接他的份上,也就不扫兴了。

反正再差的成绩他也能教好,更何况以沈西风的努力,上线并不是难事。

保姆车驶出了停车场,往市区方向开。

沈西风转过头问钟意:“你定的哪个酒店?要不退了算了,我的是个套房,住得下。”

车里开着暖气,钟意把羽绒外套放到两人中间,回道:“我住b大的研究生寝室,统一安排的。”

沈西风颇感失望地‘哦’了一声。

见钟意没接那外套,他着急了,“这衣服你带着啊,等会儿下了车还不得冻死你?我出来也没带太多,这件是最厚的了。”

钟意回过头看了看那外套,挣扎了几下。

他想着b大估计没人能像秦雯那般八卦,什么犄角旮旯的消息都知道,便拿起外套搭在手边,抬头冲沈西风说了句多谢。

窗外是y-in郁的雨夹雪,天暗沉得厉害,车内的光线就更差了。

便是在这样不甚明晰的光照下,沈西风也看出钟意瘦了,原本已有些弧度的腮帮,又变回了最初刀削般的直线。

这人怎么回事?一周都没吃饭吗?

沈西风没直接问出心中的疑问,把话题转到钟意参加活动的行程上。

在听着钟意侃侃而谈时,沈西风从口袋里摸出两块巧克力,随意递给了他。

钟意果然伸手接过,撕开包装就塞进了嘴里。

“……最后一天没什么固定的活动,估计就是留时间给我们逛逛首都吧。”

“晚上呢?都没安排吧。”沈西风听得仔细,在心里同时排着自己的行程。

钟意想了想,摇摇头。

沈西风高兴了,“行,那先送你去b大报道,然后我们晚上一起吃饭。”

百年名校可不是瞎吹的,光大门就有东西南北四个。

保姆车绕着学校转了个大圈,才问清楚研究生宿舍离东门最近。

钟意去报道时,成哥就把车停在东门旁的小巷子里。

沈西风接打了几个电话,捏着手机靠着车窗,默默地等着钟意回来。

钟意这一去,花了快一个小时,学校太大,加上他有点路盲,好容易才又摸回了东门。

成哥摇下驾驶室的车窗冲他招手。

等钟意跑到车边了,伸手比了噤声的动作:“睡着了。”

第26章 沈西风突然

钟意小心拉开车门,无声地窜了上去。

沈西风靠在椅背上,呼吸绵长深远,睡得正香。

成哥应该是知道接下来要往哪儿走,等钟意一上车,就起步往前开了。

钟意看了下手机,快到5点了,正常人哪会在这个时间段睡觉,也只有作息极不规律的沈西风能随时随地睡着。

上周在家补习时,他常常会在某个意想不到的时段要求睡觉。

比如午饭前或是晚饭后,时间不长,半个小时足以,醒后立刻满血复活,能熬到夜里2、3点。

长期奔波在外的工作已经影响到了沈西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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