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杉的这幅样子逗笑了三日月宗近,他温和的笑了笑,伸出手来轻轻的拍了拍乔杉的头:“我说:好。”

“我没有在开玩笑。”

“我知道。”

“........”

完全的信任和宠溺,就像是在看一个小孩子,乔杉被自己这样的发现给镇住,他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将三日月宗近的手从头上拍了下来。

三日月将被打红的手掩在了袖子下,还是那样温和的笑着。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大概也就是这样的感觉,乔杉嘴角抽了抽,然后冲着压切长谷部点了点头,压切往一期一振的方向去了,乔杉才冲着三日月做了个请的动作:“那就跟我来吧。”

三日月笑着也回了个请,然后主动往刀解池那边走着,脚步缓慢而优雅,仿佛不是要去赴死,而是去雅处品茶一般,反而倒是乔杉有些不自然的在后面跟着。

这幅场景让一旁了解情况的药研没忍住笑出了声。

乔杉蹙眉,到了刀解池旁,那儿的热度让人惊叹,乔杉问道:“你知道刀解的意思吧,时政应当早就告知你了。”

“当然知道。”

“你应当知道进入刀解池后,便是你这把刀的陨落。”

“我也知道。”

“你.....”

“您在故意拖延时间,您在等什么吗?”三日月问道。

乔杉笑道:“并无,你现在是自己站进去还是我出手?”

“还是您来吧,我老人家可是怕疼的很。”

乔杉抿唇,他有点看不透眼前的这人,这才不到一周的时间,眼前这人便将全部的信任交于了他,乔杉对眼前的这把刀剑充满了好奇。

嘴巴张合了好几次,但是面对这把刀的笑的时候,却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乔杉终于还是伸出手来压到了三日月的肩膀上。

几乎让刀剑无法承受的巨大压力散发出,三日月却还是依旧站在那儿,但是呼吸却乱了,冷汗从三日月的额间,滑到脖子,然后进入衣服。

乔杉依旧加大着灵力,他忽然想看看这把刀剑的极限在哪儿。

呼吸开始困难,三日月却勾起了一抹笑,还是站在那儿,连膝盖都没有弯一下,乔杉忽然就笑了:“佩服。”

乔杉收回了灵力,三日月狠狠的喘息着,还未动作,乔杉却先开始咳嗽了起来,三日月伸出手来扶了乔杉一把,乔杉刚打算接受这份好意,忽然余光看到了一期一振,伸出手来狠狠的拍开了三日月的手:“现在你该进刀解池里去了。”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乔杉的手放在了三日月的脖间处。

刀的脖颈相当于剑柄和剑身链接的地方,也是最为脆弱的地方,只需要轻轻的一下,这些刀剑变会受到致命的伤害。

一期一振坐在门口思考以后该如何作为,便听到门口烛台切和长谷部在那说新来的三日月带了那混蛋不喜的东西,那混蛋便强硬的带着三日月来了刀解池旁。

这两次在乔杉那儿吃的亏让一期一振本有疑虑,但还是担忧的翻了窗来这儿一探究竟,眼前的这一幕映入了一期一振的眼中,那时候的场景浮现在了面前,那一声声的惨叫至今都让一期一振瑟瑟发抖。

“混蛋!你要干什么!”

一期一振晚上的噩梦正在一点点的实现,一期一振拿出本体冲了上去,就算是不自量力,他也要拼上这条命,拿下那人的首级!

乔杉还未动作,三日月反而取出了本体,挡住了一期一振的攻击,一期一振的眼睛红的厉害,青筋在额间暴起:“为什么拦着我!这畜生可是要杀了你的!”

三日月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旁观者清,这位可是完全对杀他没有心思,第一眼见到这位的时候,就能感到,是一个温和到骨子里的人,不会有一期一振在他的耳边警告的那样。

也许,这位只是在演戏给一期一振。

这样一想,三日月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乔杉,然后将刀剑一横,横在了乔杉的面前,呈现了保护的姿势。

三日月连起刀的动作都带着一股子优雅,他完全没有被乔杉灵力镇压后的虚弱:“失礼了,但是这是我的现任主人,作为刀剑,无条件无从便是我们的指责。”

乔杉猛地抬头,看向了眼前的三日月,眼中满是惊讶。

一期一振吼道:“愚不可及!你真是愚不可及!你这叫愚忠!”

“我不知那礼盒里放着的东西,但这东西伤了主人的心,收到惩罚是应当的,你为何要生气?”

一期一振讽刺道:“只是一件礼物罢了,若是只是为此便让你收到焚身之死,可不就是暴君?”

三日月笑着退后一步,将一期一振的目光全都挡在眼前:“因为我是个愚忠的剑啊。”

一期一振牙痒的厉害,但是被刀解的剑都没有意见,他又何须在这里碍眼,他收起了本体:“随你。”便转身离开。

乔杉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从三日月的身后走了出来:“看你的样子,大抵是猜出了什么。”

“您在演戏给时政看。”三日月笑道:“您的眼中对我并没有杀意。”

乔杉一愣,摸了摸下巴:“倒是没想到我这儿出了破绽。”

“您知道吗?您现在的样子....”三日月眉眼弯弯:“可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是吗?”乔杉勾了勾唇:“长谷部,出来吧,现在是时候继续给时政发布消息了,也难为他们这么费心的去弄这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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