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一边喝茶一边抱怨道:“这些狗仔太难缠了,我就没有一段恋爱能瞒过一个月。”

“那是因为你太招摇了。”楼逸之笑道。纵然他很少关注圈内的是非,但沈重的fēng_liú太出名了,他早有耳闻。

沈重耸耸肩,不以为意:“反正我也不是特别在意别人的看法,随他们去吧。”

楼逸之陷入沉思:“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吗……”

沈重神情一凛,连声解释道:“喂喂,我说的不去在意别人的看法,是在不影响我事业的前提下,别人对我私生活的一些指责我可以不在意。但你的情况不一样,同性恋情可千万不能被曝光,否则你在内地所有的积累就全毁了,用不着上头封杀你,民众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

楼逸之失望地垂下眼,哑声道:“难道我要一辈子躲躲藏藏地恋爱吗?”

沈重也无声的叹了口气,“演员嘛,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这番谈话让楼逸之的心头更加沉重,一口热茶喝下去,心肺却一片彻骨冰凉。

至此,沈重终于差不多懂得了楼逸之的心情。除了担心被曝光恋情后可能引发的后果,他更多的是在为不能和楚远在阳光下牵手而痛心自责。

可惜这件事他真的帮不上忙。

沈重也为他遗憾,只得宽慰道:“不要纠结这些让自己不开心的事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你和楚远现在在一起就够了啊。”

“嗯。”楼逸之强打起j-i,ng神应了一声。

“对了,”沈重严肃地说,“那个狗仔不太老实,我怕他即便收了钱也还会搞小动作,你让张总注意一点。”

“好,知道了。”

沈重远远地看了一眼独自一人缩在角落的楚远,高大的少年埋头背着台本,却总时不时要往这里看一眼,那孤独又委屈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凄凉,沈重都有点不忍直视了。

他别过头,感慨道:“这下好了,你们俩不光在剧里反目成仇,在戏外也要装作陌生人,太辛苦了。”

楼逸之只能苦笑。

《御剑凌霄》的拍摄进入尾声,凌不善和李求是师徒二人终于到达了逐鹿山下。凌不善执意要杀了白飞羽,以报千年前被封印的仇恨,可李求是却请求师尊暂时放下个人恩怨,先同白飞羽所领导的名门正派对抗魔教,还天下一个太平。

李求是胸怀天下,凌不善却只为报仇。师徒二人谁都不肯让步,最终成为了敌人,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而最终的结局也令人唏嘘不已,虽然魔教被除,可凌不善却在最后一战的混乱中落下悬崖,生死不知。

李求是曾经和师尊一起踏过的山河林崖,往后只能一个人走了。

《御剑凌霄》的结局还留了颇多悬念,显然是在为第二部 做准备。而在临近杀青的这段时间里,他们拍摄的正是师徒决裂的那部分。

楼逸之和楚远在剧里针锋相对,出了戏也难得片刻温存。就这样拍了一个月的戏,两人都瘦了一圈,戏服都显得宽大起来。

然而比起日夜颠倒拍戏的辛劳,还是心灵上的折磨更让他们痛苦。他们总是只能隔着不远不近的安全距离,彼此交换一个隐忍而饱含思念的眼神,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拥抱和亲吻。

就在这样磨人的状态下拍摄了一个月,《御剑凌霄》终于杀青。

当晚,范子安组织了一场盛大的杀青宴,大大小小的演员几乎全部出席,酒桌上觥筹交错,气氛热烈,连楼逸之都架不住众人的热情,被劝着喝了几杯酒。好在楼逸之虽然不爱喝酒,但酒量还不错,几轮酒喝下肚,虽然有点上脸,但头脑还算清醒。

反倒是看起来很能喝的楚远醉得一塌糊涂。

他将这些天来心里的郁结一股脑全发泄了出来,来者不拒地接下了所有人敬来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灌下去,看得楼逸之直皱眉。但在场那么多人,他也不敢上前劝阻,只能担忧地在一旁看着他。

深夜,在场的人大多都醉了,却丝毫没有要散席的意思。楼逸之实在坐不住了,故意装作很难受的样子,对范子安说:“范导,我身体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休息。”

范子安自然不敢强留他,只得嘱咐他注意身体,便利落地放人了。

临走之前,楼逸之还以“小楚喝醉了,我顺路带他回去休息”为理由把人领走了。

回去的路上,楼逸之既要防备被人偷拍或跟踪,又要想办法安抚借着酒劲耍赖的楚远。他艰难地制住楚远不老实的手脚,费力地想保持距离,却收效甚微。好在助理很快就把他们送回了住处,楼逸之和助理一起把楚远扶进房间,又随便找借口打发助理走了。

当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楼逸之才松了口气,脱力地躺在楚远身旁。

楚远察觉到熟悉的体温,立刻手脚并用地缠了上来。他将脑袋埋在楼逸之胸前,不住地蹭了又蹭,嘴里模糊不清地嘀咕着:“前辈……前辈……”

他们太久没亲近过了,楼逸之也情不自禁地回应他,轻轻揉着他的黑发,温声哄道:“我在。”

楚远把他压在身下,胡乱亲了他一脸口水,“我好想你……”

他们明明在一起拍了好几个月的戏,每天都能见到,却没想到还是要受思念的煎熬。

楼逸之感觉眼眶有点热,便用力眨了眨,哑声说:“小远乖,我也……很想你。”

楚远又醉又累,没折腾多久就睡死过去。楼逸之帮他除去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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