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赶紧说:“你们不能,我能,我嫁给我易臻哥哥不就能掺和进去了?”
元望春笑着看童话:“坚持诳语,你知道他妈妈的状况吗?根本不认识人,见到人就咬,就是大家常说的疯子,童话,爷爷叮嘱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以后就甭提了,免得让人看笑话。”
童话一愣,攥着小手出去了。
元沂说:“爷爷,您怎么知道易臻妈妈的事情?”
“那天臻儿回去的时候我就打电话给管理他那片的派出所询问了一下,想着看能不能把他妈妈接到当初你n_ain_ai住的疗养院去,那里条件好些不说,在治疗上也也能有点儿帮助。”
元沂一听低着头也不回话,元望春问:“你怎么了?跟打霜的茄子似的?可不像你。”
元沂说:“我这以前总觉得自己是粗枝大叶,现在想想根本就没有心,我永远想不到人家最缺什么,最需要什么,天天自以为是的以为在帮衬人家,其实根本没帮到点儿上。”
元望春哈哈一笑,说:“你们啊,大抵还是孩子,包括胖子,上学赚钱以后再加上个谈恋爱,心思也就那么大,哪能对这些事情上心?如果你真的哪天把事情做的面面俱到,你爷爷我就要愁喽。”
元沂问:“为什么愁?”
元望春找两个核桃在手里把玩,说:“人的成熟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一个个事情的发生而改变的,人都说少年人又虎又傻,因为他没遇到过什么事儿,等真遇到了,也就慢慢改变了,人也就成熟了,那时候你确实会心思缜密面面俱到,但也不是现在的少年模样喽!”
元沂想想也对,就笑了一下:“所以臻儿比我成熟。”
元望春点头:“他是比你成熟,也比你脆弱,这孩子现在硬的像块钢板,但是冰做的,一敲准碎。”
元沂问:“爷爷,你为什么帮臻儿?”
元望春攒着核桃,眉头皱了几下,说:“当时我是看着这孩子跟他妈妈走的,但凡我说一句让他们留下的话,事情绝不会发展成今天的局面,易臻妈也不会有这命运。”
“您知道这不是您的错。”
“当然,我知道,但咱们平常在电视上看着有人欺负弱小,旁边儿人指指点点就是不上去帮忙,那时候咱们心里怎么想的,觉得这些人跟盗匪一样可恶,人总是守着自己那点儿本分过日子,两耳不闻窗外事,明知道这事儿有蹊跷也不上去拦一下,你爷爷当时就做了这种人。”
元沂别扭的蹭蹭沙发,长腿放到茶几上:“其实我也有点这想法,每次都想当时如果不去什么破英国,事情也不会这德行。”
元望春说:“你那时候才多大,是个什么事情都决定不了的年纪……哎臻儿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
元沂说:“冯程把他带到剧组里了,说是面试呢。”
“面什么?”
“《达利园》……哦,那个《大梨园》,反正一帮学京剧的故事,里头缺一个少年,冯程直说易臻合适,冯程妈前两天过来直接把人领到剧组去了。”
元望春点头:“臻儿不学戏可惜了,他现在也倒了仓,我看嗓子比之前更好些。”
元沂斜看元望春:“他现在学戏?得了吧!您看陈青源学戏学成什么鬼样子,那天我见着他还以为是个姑娘呢。”
元望春呸他一脸:“你懂个屁!人和人不同,合着你的想法人学男旦的都是娘娘腔不成?你爷爷也成了娘娘腔?”说着就把核桃往元沂身上砸。
元沂一手接一个,嘿嘿一笑:“得得,孙子错了。”
易臻和冯程从试戏的地儿出来,冯程伸了个懒腰:“得了,咱回去等通知就行了。”
“这事儿八竿子还没一撇呢。”
冯程说:“你看不出来啊,人导演对你印象挺好的,说你几年不见长得愈发挺拔,又有戏曲底子,没有一丁点儿脂粉气,现在油头粉面的小男孩多了,你这种的还真少。”
易臻笑了一下。
冯程说:“我说小易臻,咱俩也算是老相识了,你就不能对我多说几个字儿啊?想当初元沂去留学,天天跑元家陪你玩的是谁啊?那时候胖子可是没管你天天跑外边瞎混的!”
易臻说:“可是我不知道说什么。”
冯程说:“不知道说什么瞎说也成啊!”
易臻想了想:“我有点儿迷茫,不知道我干嘛要来见导演,我也不是真的喜欢演戏。”
冯程糟心的看了他一眼:“小易臻,作为哥哥我要说你几句。”
“你说。”
冯程看着外头一堆人,说:“你看看这犄角旮旯蹲在太阳底下的人,这些群众演员一个个都怀揣着梦想,他们也不是全都真心喜欢演戏的,你说他们蹲那在等什么?”
易臻说:“赚钱。”
冯程笑了一下:“也对,也不对,他们一天三十块钱加上一顿盒饭,第二天接着在这蹲,我告诉你现在你去劳务市场,随便找个活儿都比在这强,他们啊,是在等一个梯子。”
“梯子?”易臻有点糊涂。
“他们在等登天梯,迈过去了就是人上人。”
易臻一愣。
冯程搂着他肩膀:“这世上除了富二代,所有不劳而获的前提都是艰苦奋斗外加好运气,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眼前,这是你小时候种下的因,有点儿要发芽的迹象了,你却跟我说你迷茫?”
冯程戳着他自己的鼻子:“你不看别的你看看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