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呗,他不回来。”
瘦鹿:“他是跟系花一块儿忙出国的事了吧?”
我摇头,我不知道。
瘦鹿换了鞋,舒服地坐着,“一准没错,系花这几天也没来学校。xxx还跟我和老李说让我们偶尔回学校住几天,怕你无聊……男神就是男神,周到!”
谁稀罕他的周到!
我替瘦鹿拿了睡衣,然后就上床睡了。瘦鹿在床下跟女朋友打电话,边说边吵边闹,听得我头疼。
我刚才串联起来的线索一下子又都乱了,我在医院那段记忆原本就断断续续的,现在看来是不是因为我清醒的时间并不多?
愁……啊……
如果救我的人真的不是贺衍,那我到底!干了点啥啊!
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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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鹿打电话不是一个电话连续打,而是断断续续地打,说几句、挂了,生会气再继续,因此第不知道多少次听到电话铃声的时候,我已经能当成背景音听了。
瘦鹿在床上砸床板,“xx年,你电话!”
我后知后觉地接电话,“喂?”
“你总算接电话了,我是晴天,上次一起爬过山,还记得吗?你……”她语速又快又急,反正就是让我现在立刻去xxx会所。
我问什么事,她只说跟贺衍有关,让我动作快点,我:“贺阳呢?”
晴天顿了一下,从她的停顿里,我猜测她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贺衍和贺阳的关系。
晴天说:“就是为了他,贺阳要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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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说的会所离p大不远,我到的时候她在门口等我。
我问她:“贺衍呢?”
晴天非常着急:“在里面撒酒疯呢。”
我:“…………”
那你赶紧把人送回家啊,找我有什么用!
我没见过贺衍这个样子,喝酒喝到高原红,呆滞地坐着哭。
我也说不上是心软,就是每次都会惊讶,他怎么就这么喜欢贺阳呢?
他看到我也没什么反应,过了好一会才说:“是你啊,晴天找你的吧?”
我劝他:“你这又是何必呢?”
“那你又是何必?大老远地过来……”他让我在他旁边坐下,给我递了一杯酒,“陪我喝点?”
我拒绝:“贺衍,你不能再喝了。”
他也不管我喝不喝,自顾自地说:“贺阳年纪小,心性不定,我早就该想到的,可我没想到他真能这么对我……”
我:“…………”
你跟我诉苦你认为合适吗???!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腕,我一惊,非常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如果摸一下额头,说不定还有冷汗。
贺衍被我的反应吓到,立刻放开我,“你怎么回事……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要答应贺阳来接近我?”
我躲开他,揉了揉手腕,“不为什么,晴天姐说她有事,让我送你回家,走吧?”
贺衍一开始还不肯走,非要继续喝,我现在对他的感情很复杂,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来跟他相处,因此只好顺着他。
但是我扶着喝醉酒的贺衍在会所走廊偶遇我室友的时候就非常尴尬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尴尬,但就是十分尴尬!可能是姿势比较搞笑?
我室友指了指贺衍,然后对他带来的人说:“把这个人扶到车里去。”
接着我就看到两个黑墨镜和黑西装的大哥,一人一边,架着贺衍出去了。
我想问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我一看到他眼神我就知道他生气了。
我疑惑地:“你怎么了?”
他们一个个都不知道是什么毛病,都喜欢抓我的手腕,我让他放开我,我说:“疼,刚才就差点被贺衍整脱臼了。”
他停下检查了一下我的手腕,然后说:“你没事。”
我:“哦。”
他突然叹气,“年年,你真是……”
我怎么了?
我挺好的啊!
我说:“你有事回头再说,我得先把贺衍送回家。”
其他事都可以再说,我得把贺衍的事给先整明白了,要不然我总觉得不踏实。
xxx放开我,脸上一点表情也看不见,但又似乎是极轻微地压了一下嘴角才说:“年年,你就这么喜欢贺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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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贺衍回家,车和司机都是我室友的,司机就是上次见过的韩叔。
韩叔也跟xxx一样非常嫌弃贺衍,他跟我一起把贺衍搬进房间、放到床上之后,他捏着鼻子说:“这个人酒品真不好。”
我:“……”
我还能说什么,我只好说:“麻烦您了,韩叔。”
韩叔爽朗一笑,“客气什么,您是少爷的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就是这个……哎呀!”
韩叔皱起了眉头,并且对对贺衍表达了非常直白的不满。
贺衍的地址和钥匙是晴天给我的,看起来像是一个人住,我无可奈何道:“韩叔,您先回去吧,我得照顾我朋友。”
韩叔立刻点头,我看得出来他真的是很想离开了,尽管他还解释了是因为要去接我室友才走这么急的,但是我并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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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真的不太知道该怎么看待我跟贺衍之间的关系,如果他是那个救我的人,那我很感激他,但如果不是呢?
他就只是那个造成所有不幸的偏执狂?
这个题可真难解。
毕竟我不可能重回当时再去确认——重回也没有用,因为当时我可能不清醒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更多,而且还是个瞎子。
我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