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没有任何的区别。

那时候他让秦越在他身上进行的肢体再生技术的实验,实际上失败了,并且产生了严重的并发性后遗症。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感觉,味觉、痛觉全部都失去了。他试了无数种的方法,都没有办法让自己的感官恢复。

他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件事,他只是由衷地憎恨这个世界,为什么对别人那么宽容,对他如此地残忍。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人类了,而只是某种长着人形的生物而已。

死亡对他其实更轻松,虽然他不知道米沙到底是什么,但是他品尝到了久违的,活着的感觉。可以感受冷热和痛楚,让他由衷地觉得死亡其实是另一种开始。

而今晚,傅恒母亲的行为勾起了他隐藏在心里许久没有翻涌出来的最深的黑暗面。为什么这样的人能名正言顺地活着,明明做着畜生才会做出来的事情。真是令人作呕。

周凡在家里搜索了半天,找到清热解毒的药水给傅恒服下。随后他拿着在抽屉里翻出来的一百块钱出了门。

大约一个小时后,周凡回来了,他的衣角粘着些许草屑和污泥。他到淋浴间冲洗,像是要把那些不良的情绪全部洗刷掉。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傅恒还在沉睡,但是睡得不太~安稳,口中不断呓语,翻来覆去地,估计身上的伤也是他睡不安稳的原因之一。周凡并不太会照顾人,只是看顾着对方,最后在床边沉沉地睡去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周凡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早晨不那么热烈的阳光从窗户外面照s,he进来,并没有暖意,只是觉得刺眼。

已经天亮了。

他用手捂住眼睛,头转向旁边,浅灰色的床单有些揪起的痕迹,只是上面的人已经离开。傅恒并不在,可能已经起来了。周凡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衣服何时被脱下,已经换上了睡衣,是傅恒帮他换的?他竟然睡得这么熟,真是难以想象。

周凡坐在床边发呆了片刻,站起身,却突然觉得头晕,这具身体可能有点低血压,猛地站起来的时候,就会昏眩。坐在床边好一会儿,周凡才缓慢地站起来,床边有一双黑色的皮拖鞋,应该是傅恒拿给他的,他穿上鞋推开了卧室的门。

从厨房的位置传过来一阵糟糕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焦掉或者烧糊的气味。抽油烟机的声音很大,呼呼作响。

透过玻璃拉门,周凡看到傅恒站在厨房里,发着呆,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手里还握着铲子,像是握着武器的那种姿势。

周凡拉开厨房的拉门,傅恒转头看过来,在阳光下,他的脸看上去比昨天还要可怕,简直不用化妆就可以去演那种被充分揍过一顿的犯罪电影里的受害人。

“我只是想煎个j-i蛋……”他喃喃地说出一句话,握着木铲的手垂下来,像是犯错的孩子。

周凡看向他面前的平底不粘锅,里面握着两坨黑乎乎的焦炭样的东西。原本大概是j-i蛋,现在已经彻底看不出原本的形态,成为了焦黑的不明物体。周凡伸手关掉吵得要命抽油烟机。

“你这是在做早餐吗?”周凡看向一边烤面包机里面c-h-a着的面包片,那是全自动的,倒是挺正常的焦糖色。

傅恒有些困惑地放下铲子,他抬起头看向周凡,大概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仍然是那副皱着眉不高兴的样子。

“昨晚你喂我喝药了?”

“你是想说谢谢吗?”周凡拿起一片还热着的面包,吃起来,“不用谢。”

“我又没有让你照顾我。”傅恒将铲子扔到平底锅里,将焦掉的j-i蛋倒进了垃圾桶,“你昨天应该睡在客厅的,我好心分了半张床给你。”

“真是不坦率。说句谢谢那么难吗?”周凡笑着摸了摸身上的睡衣,“衣服是你给我换的?”

“你衣服那么脏,难道要穿着睡在我的床上?”

“我的衣服呢?”

“洗衣机里。”

傅恒挤了些许洗手液,揉出丰富的泡沫,将手洗干净。他将洗衣机里已经洗好的衣服拿出来,晾晒到阳台上的伸缩式栏杆上。

“韩景,你把衣架递给我。”

周凡满吞吞地挪过去,把晾衣架一个个递给傅恒。

“我们出去吃早饭吧,你这里也没什么吃的。”

“我不要出去吃,脸上好难看。”

“昨天打你的人,知道是谁吗?”

“嗯,应该是扬飞集团的那个哥哥,最近我代理了他弟弟的案件,不过……委托人都死了,幸好钱已经拿到一半了。”傅恒大概是觉得做了无用功,自己还挨了打,觉得十分不爽。

“那早饭吃什么?”

“有……泡面。”

最终还是周凡用小锅煮了泡面,煎了荷包蛋,两人才解决了早餐的问题。

“洗衣机好像坏掉了,总是卡拉卡拉的响。”边吃泡面边聊天的傅恒,没有再说什么食不言寝不语,“质量真差,以后不买这个牌子的了。”他家的洗衣机是进口的名牌。

吃完早饭,周凡溜达到洗衣机旁边,掀开盖子,最终在异物清理口那里掏出了五个硬币。

“你说的声音应该是这个。”他把手心摊开,把手里的硬币给傅恒看。

“我怎么知道你口袋里还有钱!”傅恒眯起眼睛,坚决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午饭周凡叫了外卖,傅恒挑七捡八地吃着,还要批判外卖如何的不干净。最终在周凡的一句,吃饭时候不要说话,傅恒才停止了抱怨。

大概到了傍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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