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兴思当时还嘲笑了蔡向梦一番,说她乱扔垃圾破坏环境,但是现在,他脸色发青,一点都没有笑的想法了。
如果说自己的标记找不到可能是自己记错了,那么蔡向梦扔在那儿特地用石块压住的包装不见了,对刘德权来说就是个不小的打击。不是他记错,是真的有人抹掉了他的标记。
但是他没怕,就是心里有些火气,想着哪个到底是四个中哪个爱玩的人搞出来的。他住在这里这么久了,从没有什么鬼怪的传闻。再说了,他十几年前就埋了尸体在这地方,怎么不见那人化成怨鬼来害人,所以这些都是瞎扯淡。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了起来,尼古丁很快就让他镇定了下来,他道:“是不是你们几个朋友在恶作剧啊?”
蔡向梦白着脸,“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开这种玩笑?”
随后,几个人各怀心事地往民宿方向走去,他们之前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那四个人,刘德权怕他们几个都走丢,就建议说先回民宿,报警找警方一起帮忙找人。
这是最妥帖的方法,这个地方这么大,靠他们几个根本就找不到人。
蔡向梦心思沉重,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一开始还兴高采烈地去找锦鲤,结果一个两个却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她才不相信刘德权说的恶作剧,他们四个都是大学生,成年人,会无聊到玩这种恶作剧吗?又不是傻逼,难道不知道这里容易迷路容易走丢容易出事吗?昨天的事情难道不是一个教训吗?
她心里烦,关兴思也不好受,他低声安慰着蔡向梦,跟她说没事,警方肯定会找到他们的。他们昨天迷路了都能幸运地回来,今天也一样可以的。
可是话说完没多久,就被打脸了,因为他们走了十来分钟,居然又回到了原位,回到了那个模样奇怪的大树下。
这下子,别说关兴思了,就连刘德权脸色都变了。
“居然又回来了!”蔡向梦咬唇,心里怕的不行,他们刚才明明是按着地图走的,不可能会绕回来这个地方的,可是偏偏就回来了,说没古怪,谁能相信。
“老板,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这地方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关兴思咬牙道。
刘德权摇头,神色难看道:“没有啊,我开民宿这么多年,也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蔡向梦抱着关兴思的胳膊,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关兴思看向方修,他依旧老神在在,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现在的境况,“方修,怎么办?我们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
方修摘下了那大树身上的一片叶子,卷曲着在玩,“你们有听说过这里曾经发生过一件事吗?”
“什么事?”关兴思跟蔡向梦面面相觑,满头雾水,不知道这又哪跟哪。
唯有刘德权心咯噔一下,目光狐疑地看向方修,手也不自觉地攥起。
“来这之前,我上网查过一些资料,无意间发现,原来十几年前有个旅客来这里旅游,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当时警察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人,自此成了悬案。”方修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刘德权。
刘德权叹口气道:“你原来说的这事啊!十几年前确实有这样一个客人,不听我的劝告,一定要来未开发的地方去玩。后来怎么也找不到人,所以之后,我才会再三叮嘱游客不要随意进入那些区域。也特意设置了些障碍告诉大家这里不能去。”
蔡向梦搞不明白,“所以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方修幽幽道:“你说,万一那人死在了这里,会不会变成怨鬼啊?”
蔡向梦嘴里发出短促的惊叫声,随即死死地掐住关兴思的胳膊,脸白的跟纸一样,女孩子的通病,最怕这些鬼怪,尤其是现在还处在这么可怕的情况下,乍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就连关兴思j-i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下意识地搂住了蔡向梦。
刘德权脸色难看道:“小伙子,你别说这些事情吓人,都是没影的事情。我在这住了三四十年了,民宿也办了十来年了,从没有遇到过什么鬼,你别吓坏了人家小姑娘。”
方修掐了叶子,绿色的汁液打s-hi了他的手指,沿着纹路留下痕迹,他看了眼被吓的室友跟蔡向梦,难得勾起嘴角笑了笑,“开玩笑而已,只是觉得这个故事有点意思。听老板你说这里常常有人迷路,但是这么多年来,似乎只有那个游客是一直没有被找到的。所以我有点好奇啊!”
刘德权深深地吸了口烟,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道:“所以说,这人是要看运气的。像昨天,你们七个人迷了路,我跟我员工找了你们一个多小时,还准备回去报警的时候,你们出现了。可是那个游客,我们跟警方找了七天七夜都没有消息。只能说这生生死死,是天注定的。”
方修扔了叶子,从包里拿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状似好奇道:“那老板你说说,我们现在迷路了,也是天注定的吗?”
刘德权眯了眯眼,拿出打火机又点了跟烟,“可不是吗?这玩意可难说了。”
蔡向梦跟关兴思两人瑟瑟发抖中,完全不懂刘德权跟方修你来我往地在说什么,关兴思道:“你们两别说这些有用没用的了,快想想怎么出去啊?”
蔡向梦的视线在四周扫视,树木葱葱郁郁,枝叶摇摇晃晃,静谧中带着几分可怕,她不知道是自己害怕的情绪影响到了自己看到的东西,还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