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浅笑,然而当目光触到小黑猫光秃秃的屁股时又忍不住心疼。他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曾经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导致失去了尾巴。
伸出手揉揉埋在碗里吃得欢的猫头,白玉堂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只要有他在就好好保护这只猫儿。
小黑猫一愣,头上的大手真的好温暖啊。然而只是一瞬小黑猫又继续低头吃鱼,一点也没有其他猫那样好护食,若是白玉堂此时能看到小黑猫的眼睛一定会发现那双墨色的眸子里晕着泪光。
第三十八章
按理说生日了,白玉堂也该回白家过生日,但是白锦堂是有这心却没这力叫回白玉堂,因为十五年前的这天白玉堂的生日成了他们父母的祭日,白玉堂也因此为自己无心的气话内疚不已,尽管这车祸与白玉堂的气话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只能说是巧合罢了,但是白玉堂想不开,也没人能劝他想得开。
因而白玉堂每年都会习惯性地选择遗忘自己的生日。自从丁家搬到白家对面后,丁家的那个小魔头每年都会准时提醒白玉堂生日到了,一开始白玉堂非常反感,甚至极度厌恶丁月华的提醒,总觉得这丫头是故意来膈应自己的。不过时间久了,耳朵磨出老茧了,通了点人情世故,所以也就淡然了。
白锦堂也曾私下问过丁家小魔头为什么这么做,她这样一遍遍的提醒无疑于往白玉堂的心口上撒盐。白锦堂也曾以为丁月华这么做其实就是故意报复白玉堂。也不怪白锦堂会小人之心,即使大度如他,但是若是涉及到自家弟弟,他的心思总会不自觉多出几道弯。
结果丁月华却有自己的道理。
她说,如果老是让白玉堂这么逃避,时间久了总会憋出心理毛病,也许严重了可能还会成为心理扭曲的变态,而更关键的是这个心理变态还住在自己家对面,想想就危险,所以在一切可能还没有发生前提前将各种可能扼杀在摇篮中。
她还说,而以毒攻毒又是最有效的法子,所以不如一开始就来几剂狠药,把他那扭曲的伤疤揭开让他再痛一次,然后再重新长出新的伤疤,要让他自己看清楚这个过程,毕竟逃避不是长久之计。
白锦堂听了丁月华的一通理论后明明觉得是歪理但是又无从反驳,竟然无言以对。不过也大约是从那个时候起,白玉堂是有了变化,虽然很小,但是他这个做哥哥的还是能感觉到。
玉堂今年的生日月华应该提醒了吧,唉,也不知自己这破败的身体还能不能撑到玉堂肯放下过去回来的那一天。
一声叹息若有似无,说不出的怅然。
其实,白锦堂是非常看好自家弟弟与丁月华这个小魔头的,他觉得他们两真的很配,尽管平时好斗斗嘴,打打闹闹,却非常和谐,就像他们的父母一样,平常也是这种相处模式,虽然看起来像是相处不和睦,但实际上特别恩爱。
如果可以,白锦堂真的很希望自己能看到自家兄弟挽着心爱的姑娘走上教堂的红毯。
白锦堂穿着一身白色的家居休闲装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后院的景色,他能隔着窗听到外面的鸟鸣声。他也想出去走走,只是他的身体最近透支的厉害,早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然而又不得不强撑。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弟弟,也许他早就撒手人寰同双亲和爷爷团聚了。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骤然响起,在这个静谧的早晨格外的突兀,窗外的鸟儿似乎也听到了,原本栖息在树上唱着婉转歌儿的鸟儿三三两两地扑棱着翅膀争相飞走,霎时,原本有一点热闹的后院更加安静了。
白锦堂立马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企图将这声音扼杀在手里,只是这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真的是太响了,甚至还带了回音。
白福闻声,赶紧拿着药和水跑到了二楼阳台。白锦堂听到响声,匆匆忙忙地用沾染着血污的手擦了擦嘴角就藏在了背后快速地在衣服上抹了抹,他不想让白福担心。
白锦堂看着中年人手里的妖和水,苦笑的同时又很暖心。自从爷爷走后,这些年一直是白福尽心尽力地打理着这个家和照顾自己。
白福过来时鼻子微不可见地抽动了一下,眉头一锁,看向白锦堂时只见他正对自己温柔的笑着,完全没有在商场上一半的凌厉冷傲。
白福是白家老爷子带过来的管家,做事特别利索干练,为人也特别j-i,ng明,只不过这份j-i,ng明他从不用在自己人身上。
白家老爷子走的那天单独把白福叫了过去,他说不出话来,只能拍着白福的手。跟随白家老爷子少说也有十年了,白福从白家老爷子的眼里能看出他放不下两个孙子,尤其是他的大孙子,明明身体已经吃不消了还要接下白家的担子,只为给他的小孙子营造出一个安静的世界。
白福原本是可以在白家老爷子走后就离开的,毕竟白家老爷子也没强求他留在白家,但是白福还是留了下来。尽管早已报完恩情,但他已经不想再漂泊流浪,因为他多年无情无欲的心里终于有了牵挂。
白锦堂从白福手里接过药,苦笑地看了一眼那一头红一头白的胶囊,也不犹豫直接就一口吞下。就是再不想吃又能怎么样,这可是自己续命的药,如果想提前死,则完全可以现在就停止服用。不过自己现在还不想死,也不能死,因为自己还没有给弟弟开拓出一片完整的天地。
“大少爷,你现在不应该再c,ao劳,依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