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何在?”

话音刚落,一个体格魁梧的男子便站了起来,隔得太远,景姒只能看到他披散的头发,“皇弟的金曲,在坊间可是一曲难求呢,钵盂王子等会儿应该好好欣赏一番。”

斛律铖在杂乱发丝的掩映间,直直看着景姒,闻言,便刻意粗声粗气回答,“谢殿下费心,小王一定洗耳恭听。”

景姒也不指望他能说些什么,让他坐下了,又让宫人给景谟加了个座,“既然皇弟与王子如此投缘,那就坐在一起罢,也方便把酒言欢。”

因为大皇子和三皇子长期游离于朝纲之外,眼下竟然连他们的座位都没有,而且,让他与一个野蛮之地来的王子坐在一处,分明就是在贬低他。

而且,这还是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假货。

景谟看了状况外的斛律铖一眼,掩下眼底的一丝冷意,抬起头,笑意盎然地落了座,“谢皇兄体恤。”

钟鼓响,舞乐起,觥筹交错间,生辰宴正式开始。

第27章 第一世(26)

宴席开始,大臣们一个个走出位子,手举酒杯,说出一串串事先准备好的祝词,景姒带着温润笑意,桂花酒也一杯杯地下了肚。

桂花酒温醇浅淡,但喝多了依旧是会醉人的。等到了斛律铖敬酒的时候,景姒眼里已有迷茫的水雾了。

“祝大雍太子身体安康,心无烦忧。”斛律铖知道此刻不该露出端倪,所以他依旧伪装着那过于粗糙的嗓音,眼睛却忍不住贪恋地往景姒脸上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谢王子。”景姒面无异色,除了眼神略有些迷茫以外,根本看不出他脑袋已经有些昏沉了。

他单手撑在矮几上,看着遥遥站在台下的“钵盂王子”,突然觉得他的身形,与一个人很是相似。但这样的话,说出来太不合时宜,景姒的理智大半还清醒着,所以咽下到了喉咙的那句话,转而说,“王子远道而来,不必多礼,请坐下欣赏歌舞吧。”

斛律铖应声坐下,屁股刚碰到凳子,就听到坐在他身边的景谟冷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你是景姒找来的冒牌货?”

斛律铖转头看他,那张君子般清俊的脸上,还戴着温润的假面,真不知道他是怎样以这样的表情,说出y-in阳怪气的语调的。

不过,斛律铖瞳孔收缩,原来钵盂王子是被景谟劫走的吗?他想做什么?

“三皇子说什么?本王听不明白。”斛律铖镇定自若,甚至还抿了一口酒,“不过,本王知道在大雍,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讳,是大不敬之罪吧?”

“……”景谟微微眯起眼睛,看他一眼,脸上笑容慢慢淡去,“明不明白,你自己心里清楚。”

斛律铖转过脸去看歌舞,没理他。

景谟也没再说什么,但也没看歌舞,而是低着头,目光时而癫狂时而冰冷,偶尔,还有抑制不住的愉悦。

他偷偷觑了孤零零坐在高台上的景姒一眼,眼含觊觎。

景姒身后,是空荡着的金色龙椅,距离景姒的位子很近。景谟喉结滑动,想象着如果坐在那里的人是自己的话,那么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将景姒拥揽入怀。

那空旷的高台,太大了,景谟摩挲着手里的酒杯,想着以后要命工匠用金玉铸造一只小笼子,把景姒tuō_guāng了关进去,然后把笼子吊在寝宫里,让景姒在里面连站都站不直,只能蜷缩着玉白的身子,任他蹂|躏……

正想得入神的景谟没注意到一名抬着酒壶的宫女从他身后匆匆走过,不知绊到了什么,宫女惊叫一声,歪身往景谟倒去。

“咔嚓”一声,金丝木托盘里的酒壶掉下来,满满的一壶酒,倾洒出来,几乎尽数落到了景谟后背的衣衫上。

景谟感到背部被什么钝器击打了一下,随即黏腻的s-hi意迅速爬满整个后背,一股过于浓郁的酒香弥散开来,他也听见了那瓷器碎裂的声响,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景谟回过头,脸色不大好看。

“三皇子恕罪。”宫女也吓的不轻,慌张地跪在地上求饶,几乎快要哭出声来。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连景姒都注意到了,他站起身来,手撑着桌案边沿不让身体摇晃,往那边问,“怎么了?”

景谟听见他的声音,心里的怒气才消散了些。

若是往日,作为温文尔雅怜香惜玉的三皇子,他大概会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大度地放过这个宫女,但他心里正做着自己坐在龙椅上的美梦,就被人猛然浇醒,如此之大的落差让他暂时笑不出来,声音有些冷意,“一个不长眼的奴才,把酒洒到我身上罢了。”

景姒从高台上走下来,群臣纷纷让路,他走到景谟面前,看到他的狼狈模样,很是担忧似的,还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拉起来,叱咄道,“三皇子衣服都s-hi了,还不快带他去换一身?”

宫女闻言,抬头怯怯看了景谟一眼,脸色发红,景谟看到她眼里熟悉的眼波时,愣了愣。

“三皇子,可否随奴婢去换身衣服?”能在大宴上侍候,宫女的相貌自然是顶好的,含羞带怯的眼神和声音,更是美化了她的脸颊。

景谟心里的愤怒,彻底烟消云散了。他心里好笑的想,原来是一只发情的小猫,忍不住来勾搭男人了。

他这些年游历花丛,虽然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但未尝不沉迷于那皮r_ou_相贴的r_ou_|欲。

既然宫女主动勾引,景谟当然乐得顺水推舟,反正这里的布置,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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