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靠人保护;而到了地面上,张起灵毫无疑问地是个生活残障,他大爷啥事也不理,琐事通通交给吴邪跟胖子就行了;那人无论在何处话都不多,活脱脱就是个闷油瓶,他吴邪倒是j,i,an商作习惯了,碰见人总是爱东拉西扯的……相同之处想不出来,不同的地方却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他们就是这样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唯一的共同点大概是蒙着眼都跳进这个局里,明明几将灭顶消亡却仍至死不悟。

思及此,吴邪内心突然一酸,自己也不知为了什么,过了半晌,才叹了口气,答道,「是……我的血吗?」

「这只是我的猜测,毕竟张家世代守护青铜门,要说有什么东西是永远不变的,也就是张家人特殊的血……」解连环迟疑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大侄子你为什么会有,但是,我猜是这样,青铜门是用张家人的血加上鬼玺打开的。」

闻言,吴邪没有马上接话,只是出神地望着窗台上的灯,幽微的香气早已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份,细烟扩散宛如思绪。

吴邪一直知道自己的本质就是天真,但这并不代表在这几年的磨练下,他不能判断一个人是否说谎、是否有所隐瞒。解连环绝对没有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盘托出,他内心一定还有许多吴邪所不知道的内幕供他反覆地琢磨,才能够得出这样的结论,但与此相对地、吴邪心知解连环的话语也并不构成欺骗,因为他的看法恰好足以解释很多事情,包含张起灵为何指定他吴邪去守这个青铜门。

思绪流动间吴邪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但内心更多的是释然,起码这次,解连环应该是真的站在他这边的。他提了提j-i,ng神,又开口问道,「那解叔你觉得这两样东西我该怎么用?拿血去淋鬼玺?」

解连环思索了一阵,「这自然是种可能,但也不过是我的推论,若能真正地看上鬼玺一眼,检查一下上面使用的痕迹,当会有更多线索。」

吴邪笑着摇了摇头,「解叔,别为难我,这东西对我来说经不起一点闪失。」

看见他迟疑的神情,解连环不禁苦笑了一下,缓缓地道,「我知道这个东西对你重要,我也不能否认,想看一眼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为了鬼玺,我们这辈死的死,伤的伤,还活着的,也失去了光明正大活下去的资格,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把我们逼到了这样的境地。大侄子,这件事、就算做我求你了。」

如解连环这般傲气的土匪个性,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也已噎得吴邪有些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道,「那好吧。」

吴邪叹了口气,起身,从怀中抽出一串钥匙,取了其中一把打开了保险柜,从中捧出一个盒子。解连环专注地看着,那是散发出沉年香味的檀木盒,盒面以贝纹雕刻了繁丽的花纹,吴邪的指尖抚过盒面,脸上的神情竟是让解连环有几分怀念的柔软,他忍不住定眼一看,才发现那是只踏火的麒麟,心下隐隐然有着些什么触动,解连环暗叹了口气,心下自语道真是孽缘。

吴邪当然无从知晓他内心的想法,只是将盒子放在解连环的面前,反手开了木盒。盒里铺着厚厚的绵锦,锦上睡着一方黑玉雕成的印,无数的小鬼组成复杂的蟠螭纹,而这纹路之中又隐隐地透出一只生气勃勃、张口欲啸的麒麟,在那青色的流光与灯火的映衬下,解连环的脸色成了异样的苍白,也不知内心是什么感觉,「真是……巧夺天工。」

他拿起鬼玺,透着光观察,流绿色的光彩在灯下流转,过了半晌,解连环才道,「大侄子,你过来看看。」他将鬼玺举高,让吴邪能够清楚地看到底部的光影,「这边与这边、都有血纹,这东西雕功太复杂了,因此血流进去也很难洗尽,长久浸染下来,就在玉中形成了血丝。这三个平的地方看起来正是血纹最粗之后,只怕是将三根指头破开,抓住鬼玺,就能打开青铜门。」解连环顿了顿,「青铜门上可能还有其他机关,但我还得再查查更多资料,才能告诉你比较明确的想法。」

他抬起头,一双眸子中闪烁不定,一只手紧紧地将鬼玺纂在掌心,「大侄子,这鬼玺先借我几天。」

吴邪一听内心便道不好,正伸手想抢回来,解连环却猛然一个抬臂,将整张桌子往吴邪掀去,就着这个遮掩一把推开了窗,瞬间跃了出去,吴邪大惊失色,正要跟上,却见解连环往前奔了数步便站定了脚步。

西泠印社本离西湖甚近,吴邪内室的这个窗子更是风景绝佳之处,没几步路便已在西湖桥边,吴邪看着解连环站在湖边,回头望了他一眼,不好的预感闪过心口,快到几乎抓不住那是什么样的念头,下一眼便看着解连环将手后举,把鬼玺远远地投进了西湖湖里。


状态提示: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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