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公司?
还真是何岩路子。他以前跟大力说最多的不是音乐是游戏。
那……摸他屁股那男的是他同事?
想起那男的我就挫火,就觉得孙子长了张欠揍的脸。
“你们今儿最后一个?”明子推了我一把,“想什么呐!”
“啊,是。”我点头,“你忙着,我外面喝瓶儿酒。”
“这会儿没人,陪我喷会儿。”
“别喷了,一会儿就上人。”
出来,风卷着热气拍在脸上。我跟路牙子边儿刚蹲下,就看见不少熟人,喷吧。今儿喷命。我算看出来了。
演完又是一帮人喝,今天也没什么新面孔,无非是阿杰跟美怒,志高拉俩妞儿,文森,小松,老徐,眼镜儿等等,还是这帮人。也仍旧没新意,喝酒玩儿游戏。今儿出场的游戏是过七,大家喝的这叫一个热火朝天,文森第一个吐了,吐完接着是老徐,而后依次排开。我跟阿杰是一起出去吐的,吐完抬头就看见了华文大厦闪亮的霓虹。
从打我问我就不知道自己要干嘛,这会儿吐完更不知道了。
是想找他吗?
找他干嘛?
我跟他,似乎三年前就再也无话可说了。
但,分明刚认识的时候好的不行不行的。
这些年我常在不经意间想起何岩。我想起他,总不是完整的,总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比如,想起最开始认识他教我打游戏,比如,想起跟他一起编贝司,比如,想起跟他喝酒胡侃。这些都算不错的回忆。但有时候就不愉快了,就想起我欺负他,想起……
很多年走过来,发生很多事儿,我学的最快的就是忘记。可唯独这个何岩,我总是记得。
有时候,尤其下雨的时候,屋子里潮乎乎的,雨滴敲打玻璃,我就弹琴。一弹琴,尤其是没目的性的弹琴我就……不是伤感,是惆怅?也不是,说不好。反正我就常想,如果那年没跟何岩那样儿就好了,那说不定到现在我们也还是朋友。真的,放下偏见,他是一挺好的哥哥。我说不上来是谁毁了我俩的哥们儿友情。要说是我,我不承认,要说是何岩,我也不承认。有那么点儿鬼使神差的意思。
可雨停了,我就不想了,就不在乎了。毕竟后悔是最没劲的。既然那样儿了,就那样儿吧。
“可乐。”阿杰扔了听可乐给我。
“吐完了?”我弯着腰,抬眼看他。
“可不是嘛,小卖部一趟都回来了。你怎么样?”
“喝的有点儿猛。”
“我也是。走,路边儿坐会儿。”阿杰说着拉着我胳膊往前走。
“你把美怒一人扔里头没事儿?”
“有个蛋事儿。”
“呵呵……”
“乐j-i巴?”
“没。”我坐下来,抬头看天,“我这是膜拜你伟大的爱情。”
“妈逼你丫喝大了就拿这损我!”阿杰给了我一下。
乐队里,我跟阿杰最好。我欣赏他,也肯定他的才华。他总是把吉他编排的那么饱满那么有新意。每次演出完分账,我们几个都是乱花,阿杰不,都给美怒,存的差不多就买新效果器。他的认真与我的认真让我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你看,又听不出好赖话了吧。我这是夸你呐。”
“滚蛋吧。”
“嘿!你丫……”
“燕儿姐姐挺好的?”
“嗯,挺好。”我点头。
“那姐姐我觉得人不错。”
“不错也是人家老婆。”
“白天。”阿杰搭上了我肩膀。
“干嘛?”
“你说你怎么能活的这么没心没肺呢?”
“欠抽了吧又?”
“你看我一说实话你就不爱听。”
“不是,你怎么总惦记让我跟你一个战壕啊?好么找个婆娘捆着自己舒服啊?”
“至少闷了有人说说话,饿了有人给弄口吃的,病了有人给拉医院。”
“你真有追求!”我乐。
“并且,你丫听我说完。”阿杰狠狠掐了我肩膀一下,“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