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棠是清白的、干净的,出淤泥而不染,并不是一副死气沉沉,毫无生机的模样。这人时不时的一个小动作,跟小时候如出一辙,就是个大号的大院头子。
他们渊源不浅,道阻且长。
楚忆两只拈着这人腰上的r_ou_,硬梆梆的,使点劲就咯人,跟钢筋似的。魏东棠的手伸到背后,挠了又挠,痒痒。
楚忆冁然一笑,伸手把他的手拨开,又说:“我帮你。”
东棠顿了顿,没说话,默认同意了,任由楚忆的手在自己的背脊骨上滑过。
大大方方的妩媚却带着害羞的滋味,那股子躁动就仿佛已经不止流连于皮r_ou_,已经深入了骨髓里。
楚忆一拍他的背,笑呵呵地骂道:“把这外套脱了,硬得很,我怎么给你挠?”
东棠还穿着刚才那件防弹衣,铁块隔绝了两人的亲热。他像是着了魔似的,说不出任何拒绝和反抗楚忆的话,默默地转过了身,把这一身坚硬的外壳剐下来。随即又解开了上衣,脱掉了迷彩的作训服,只露出一件黑色的背心和膨胀的肌r_ou_。
小阁楼里光线不太充足,楚忆的一只手就慢慢摸索着伏上了魏东棠的腰杆。指甲剪得很短,工整干净,五个指头纯粹就像是r_ou_嘟嘟的小手掌,紧贴着结实的肌r_ou_。
手指仔仔细细地摸过腰背,又把东棠的背心往上提了提。那人裸露的后背呈现在楚忆面前,漫眼皆是横七竖八的伤疤,入目惊心。
楚忆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手指每每拂过一条伤疤,那颗炙热的心便要抖个不停。这每一道伤,对东棠而言,肯定都是一个不堪回首的过去。
后腰正上方的位置,东棠摸不着,楚忆给他挠着,边挠边心疼。
魏东棠涨红的脸依旧倔犟,憋着眼底的光,强忍着楚忆的手指摩擦他体内的那股悸动。
“是这儿吗?痒吗?力度够不够?”楚忆心不在焉地问道。
“怎么搞的?疼吗?这……”
魏东棠不吭声,咬着嘴唇。楚忆自言自语。
背上被打烂,被刺穿的r_ou_,腐烂了就切除,又长出了新r_ou_。但凡楚忆摸过的地方,就没有一块是平整的。凹凸不平的皮肤满目疮痍。楚忆的眼珠子不停转着,只想把注意力从那纵横交错的画面里摘出来。
东棠的后背就像是一个战场,在向他描述着那惊心动魄的故事。楚忆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走神,视线仿佛被丢进了某场激烈的战斗中,他眼睁睁看着东棠被一颗子弹打穿了后背,刺进了肺叶。
他的手便摸到一处凹进去的背上的圆形创孔。楚忆的指头一遍又一遍地围着那颗子弹曾经打进去的位置绕圈。他虽然专攻不同,没处理过这种伤口,可见形势也知道,这绝对不会是很简单的伤。
楚忆说:“以后有时间了,给我讲讲这些事儿呗。”
他想知道东棠都受了些什么罪,和他一起分担回忆。楚忆原以为两人的分开,对自己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痛,可这对于东棠来说,又何尝不是呢?东棠受的哭也从来没抱怨过,反观自己却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魏东棠佝偻着腰,享受舒服又难忍难耐,发出了一声原始的猛兽般的低嘶,喉头哑哑地答了一句:“有啥好听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楚忆眯着眼耸了耸肩膀,手继续在那人背上挠着,嘴里嘀咕:“你说我就听,挺好的。”
魏东棠撇着嘴,心里忽然就软绵绵的,嘴角慢慢浮出了笑,迷彩裤绷着大腿,勾出一个圆实的轮廓。
楚忆也没多跟魏东棠纠缠腻歪,他也有事儿做,并不是一个来度假的甩手公子。和东棠一起挤小阁楼的时间都是他一分一分挤出来的,楚忆也知道收敛。拍了拍东棠的肩膀,很潇洒地走了,临了还回头跟他说:“我晚上来看你,到时候给你送饭!等着我嘿!”
魏东棠望着这人,爽朗地说:“好!”
紧接着下午的时候,庄园门口出现了一支武装部队。
部队的头领不是别人,正是得到庄园遇袭的消息后,火急火燎赶来的布莱克。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一听说这边出事儿了,疯了似地要上山。
这突然出现的一支装备j-i,ng良、训练有素的队伍,东棠差点和他们发生火拼。两方人焦灼之时,布莱克才随即赶来了现场。
布莱克要是晚到那么一会儿,守卫庄园的人就要开火了。布莱克顶着几十根黑漆漆的枪口,巍然不动,重复了三遍的话。
“我要见陈鹿白!”
虽然说布莱克前不久才帮了他们一个大忙,也不是敌人。可见他带的这对人来势汹汹,也着实看不出他的意图。东棠眯着眼睛,单手扛着枪托,就是不让人进去。不管是敌是友,这关键时刻的原则,谁都不敢马虎。
魏东棠一人站在庄园门口,和布莱克对持着。布莱克那个标志的眼睛,左眼注视着魏东棠的时候,右眼还在往庄园里望,让人觉得有些好笑。可那断耳加上杀伐的气魄,不但让人笑不出来,反而觉得有些闻风丧胆。
布莱克坚持要进去,东棠在他的气势下,不但没有处于下风,还隐隐有些更强的势头。
布莱克黑着脸:“我不进去,你让他出来!”
魏东棠杵在原地,一只手拨动着枪把,意思很明显。
两人僵持了快一刻钟,庄园里才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回去吧!我没事儿!”陈鹿白站在别墅的门口,朝着不远处